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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去了。
沈予并不知道花舞英为何而来,又为何在出岫面前哭诉。但他已撞见过她两次,而这仅有的两次,花舞英都对他表示出极大的热络与客套,这令他有些不祥之感。
正胡思乱想着,沈予忽听花舞英对自己道:“小侯爷来得正好,妾身有事找您……”
“二姨娘!”花舞英话没说完,已被出岫打断:“你先回去罢,眼下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怎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小侯爷恰好在这儿,多难得的机会,您若再不说,我只好舍下老脸自己说了。”花舞英似铁了心一般,作势又要对沈予张口。
“二姨娘你先回去,今晚我留小侯爷用饭,自会对他说的。”出岫亟亟出言阻止,语中是不常见的急迫。
花舞英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试探地问:“您可不能再拖下去了。我等得起,想容是等不起了。”
出岫秀眉微蹙着朝她摆手:“你去罢,我明日定会给你个交代。”
花舞英这才舒展了眉头,掩去那副苦大仇深地模样,恭恭敬敬告退出门。走过沈予面前时,还不忘与他寒暄两句,嘘寒问暖直让沈予感到厌烦。
待瞧见花舞英走得远了,出岫才替云承擦了擦满头的汗,又薄斥他:“你方才太鲁莽了,就这么闯进来,你二姨奶面子上多不好看。”
云承知错地低下头去:“儿子瞧您神色不大好,以为是您抱恙……”他话到一半,没有说完。
出岫这才轻轻一笑:“身为世子,自该稳重。你瞧你沈叔叔,自始至终一直站在门外,恪守礼节,你要多向他学学。”
云承深深点头:“儿子受教。”
出岫颇为疼爱地道:“快去沐浴歇着罢。”
这是出岫惯常用的借口,云承知晓她必定有话要对沈予单独说,便也痛快地应道:“晚上母亲别留我的饭,我要去荣锦堂陪祖母。”
出岫闻言一怔,不禁讶然于云承察言观色的天赋。想到他才十岁,已能如此体贴入微实属不易,便有些动容地道:“早些回来,别打扰你祖母休息。”
云承轻笑着点头称是,那笑容与神情简直与云辞如出一辙。出岫看得有些怔愣,云承已恭谨地告退而去。
这边厢孩子刚走,那边厢沈予已大踏步进来,笑道:“我这人平日最不懂礼数,你如今在承儿面前夸我稳重,我会以为是句讽刺。”
出岫回神,想起方才自己的确是以沈予为例,教导云承要稳重行事,不禁有些赧然地笑回:“好歹你也是他叔叔,总不能比晚辈还不如罢?”
说到此处,出岫顿了顿,想起方才花舞英的请求,笑容也敛了不少:“小侯爷,你比承儿大多少?”
“整整十岁。”沈予亦是浅笑,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又自行补充道:“弱冠之龄,我也该娶妻了。”
第111章:人事易分花易落(二)
弱冠之龄……娶妻……出岫不禁抬眸望向沈予,但见后者也正看着自己,那目光之中,是满满的了然之色。
难道他方才听见了?毕竟花舞英的声音不小,而沈予当时就站在门口。出岫抿唇想了一瞬,开口留客:“我有些事想对你说,晚上留下用饭罢。”
“好。”沈予一口应承,想了想,又疑惑地问道:“只有你我二人?”
出岫不解沈予为何有此一问:“你以为还有谁?承儿要去陪太夫人的。”
沈予只笑了笑,状若随意地道:“我以为你会让二姨太作陪。”
出岫哑然,垂眸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尴尬地道:“我让竹影给你准备热水沐浴,晚膳时候喊你。”沈予每一次教授云承习武归来,都会在此盥洗一番,将衣裳换了,再清清爽爽地回住处。待下次来授课时,恰好也有干净的衣裳可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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