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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姓甚名谁、家在何处。也许……民女真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了!”

天授帝面上将信将疑,瞧着自己面前低泣的女子,暗道这张脸真是像极了鸾夙。沉吟片刻,他幽幽开口,只问出四个字:“你多大了?”

第203章:为谁风雨立中宵(五)

多大了?子涵愣了愣,没想到天授帝会问出这个问题。其实她今年已有十八岁,可想到男子都爱女子芳华正茂,她便下意识地将减掉两岁,羞赧地回道:“民女今年……十六了。”

这个年纪在她眼里,是女子正正好的韶华时光。

闻言,天授帝面上露出一丝莫测表情,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当真十六了?”

这话的意思是……子涵心惊地咽了一下口水,记得自己从没对沈予和诚王提起过年龄,这才壮了壮胆,承认道:“回圣上,民女的确十六了。”

天授帝终是笑了:“那你与鸾夙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鸾夙今年已二十有三,这位子涵姑娘若当真只有十六岁,便是比鸾夙小七岁。可鸾夙八岁那年举家被满门抄斩,她自己也被没入妓籍。

往前推算一年,当是时,鸾夙的父亲已在北熙朝内为官多年,根本没有踏出过北熙国门一步,又怎会千里迢迢跑到南熙姜地,与姜族女子生育儿女?

因此天授帝一口笃定,子涵与鸾夙没有半分干系。想到此处,他也没了再与子涵纠缠的兴致,遂从座椅上起身,道:“你的身世也讲了,朕也听了,你告退罢。”

这就让自己走了?子涵一听极为诧异,跪在地上仰头再看天授帝,这位俊美无双的绝世帝王高高在上,掌握着南熙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主宰着南熙所有人的富贵荣华。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天授帝一面,并成功与之交谈,又怎能铩羽而归?

想到此处,子涵连忙又起了个话题,故作自责地道:“其实,关于昨夜发生的事,民女一直很是愧疚。也不知如今那位黄衣姑娘的伤势如何了?被烫得严不严重?”

说着说着,她的语调又有些哽咽起来。

天授帝垂目看向跪地的子涵,但见她委屈地垂眸,那长长的睫毛在微弱的烛火下投射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正好落在眼睑下方。从天授帝的角度看去,这个神情真是像极了鸾夙,他有些自欺欺人地看着子涵,虽不想听她开口说话,但她静默的时候还真是……令他既心动又心痛。

子涵并不晓得天授帝心中所想,兀自嘤嘤再道:“民女今日前来,也是想看一看那位姑娘的伤势,当面向她道个歉。若非昨日民女一时失手……又或者汤药出炉时,民女多晾一晾再过来……”

“那你为何急着过来?”天授帝打断她的话,忽而问道。

子涵一愣,反应片刻才道:“民女听沈将军说,摘星楼有位夫人生病了,心中着急便赶了过来。”

她边说边抬起一双玉手,作势拉住天授帝的黑色衣袍下摆,面上也是一阵娇红,语调更是低不可闻:“倘若圣上肯原谅民女昨日的唐突……民女心中也会好受一些。”

她抬眸再看天授帝,眼底的渴盼与面上的娇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哪里还能瞧见一丝愧疚之意?竟连方才诉说身世时的苦楚也都消失于无踪。

天授帝眼底映出一双玉手,正轻轻拽着他的衣袍下摆晃动,这等乞求的手段霎时令他感到一阵厌恶,也明白过来方才那段“身世”不过是对方借机亲近自己的借口。

在天授帝心中,他与鸾夙的过往感情虽伤痛不堪,却也美好无暇,绝不容许有人亵渎一丝一毫!他更从没想到,竟会有人利用这段感情来邀宠谄媚!天授帝止不住地涌起一阵狂怒,摄人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逼子涵,正好击入她的眼中。

子涵吓得手上一抖,立刻松开了天授帝的衣袍。她说不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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