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4/5页)

从军营离开开始游历之后,在人前,他就喜欢上了端着,而不再是那个初始时任相黎逼迫写榴莲药理的善良可欺的样子),再看看相黎在刘大夫在刘大夫面前的放松,随即释然。

“向月,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既然相黎称他“阿澈”,那他也不想再继续以以前的名字称呼相黎。

相黎愣了一下,看了看刘大夫惊讶的眼神,讪笑着说道:“我叫相黎,相处的相,黎民的黎。”

姜澈仔细看了看相黎,几乎看进她的骨子里。相黎被这样审视的眼神弄得不自在,又怕刘大夫疑窦更大,开口说道:“先别管这些了,现在为你治病要紧。其他的,等你病好了,我再给你解释。现在,把你的上衣脱了吧。”

奈何相思(2)

姜澈看了看刘大夫,终究是按下了心中的震惊。干脆的脱了外衣和亵衣的上衣,对刘大夫温和的说道:“有劳先生了。”

没有皇家的摆谱,也没有在陌生人前脱衣服的尴尬窘迫,动作洒脱,言语有礼,态度真诚亲近。

这一瞬间的动作,让刘大夫从心里认同了七皇子,叹了句“不愧是阿黎想要舍命相救的人。”至于刚才两人之间的似极熟悉而七皇子又不知相黎名字的暧昧对话,被刘大夫自动的忽视了。

刘大夫敲了敲相黎的头说道:“别在那假装无知,拿出你准备给他咬的布团来,待会儿,跟我一起施针。”

相黎揉了揉被刘大夫敲的头,对姜澈露出个委屈尴尬的表情,一边拿她准备好的干净的布团,一边讨好的对刘大夫说道:“先生,我这不就是想表现一下朋友情意吗?您让我装一下深情诚挚又怎么了。反正您一个人也不是不能施针。”

相黎说的话,完全忽视了姜澈,以至于她刚才那个委屈尴尬的表情,明显成了没有什么诚意的表演。不过,这样的相黎,才是姜澈认识的那人,曾经在办公室,对着她父亲这般亲昵不顾形象的人。如果不是刘大夫的形象与相黎的父亲相去太远,姜澈甚至要恍然回到了他曾经最幸福的大学时代。

可是,姜澈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感慨回忆。

随着相黎和刘大夫施针,姜澈渐渐的感到疼痛加深,并非针扎在穴位上让他感到疼痛,而是针扎进去以后带动的周围的感觉让他疼痛。相黎和刘大夫均知道这种疼痛不断加剧的过程,所以,施针的时候,既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太快了怕姜澈受不了突然加剧的痛感,太慢了那种疼痛太过折磨。

半个时辰过去,相黎和刘大夫双双收针。姜澈自始至终都没有因为疼痛而呻吟出声,但是,他现在最大的毅力也只是紧紧地咬住嘴里的那个布团不让自己发声。如果让他放掉布团,别说开口说话,他会在瞬间咬舌自尽。

相黎帮姜澈擦了擦汗水和泪水,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不忍心的开口说道:“对不起呀,提前没有跟你说清楚,不过,我真的是怕说了你就不让治了。”

姜澈做出的反应仅仅是微微动了动眼皮示意相黎别介意。

疼痛,比每次毒发时都更胜数倍的疼痛,切实的证明了他还活着,还有感觉。已经死过一次的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痛苦最难捱的不是疼痛,而是连疼痛都感知不到的那种没有实体的空茫。

因为那个鬼差收错了魂,所以,不仅答应他为他找一个新的身体,还答应他在离开之前让他见见他最想见的那个人。他看到那个人,想跟他说话,可是,对方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那个时候,他着急的跺脚撞墙,可是,不管多么用力,都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感。甚至比梦中还空虚的感觉。至少,在睡梦中,梦到受伤的状况是会切实的感到疼痛的。那个时候,他才真的确定,他死了。没有了肉身的他,不过是不被人感知的一缕幽魂。

虽然他知道这个身体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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