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五分之一的财产。
所有人呆住,不明白老先生为何突然如此溺爱这名平凡女子。戚夫人更是火冒三丈,认定甄桐耍了什么不寻常的手段,发誓要闹个天翻地覆。
甄桐无处可躲,百口莫辩,只有莫生终日伴在一旁,对她坚定地说:“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相信你。”
甄桐泪盈满眶。
几日后戚老召开家族会议,当众揭开谜底——原来甄桐,是自幼被寄养在别家的戚氏私生女。
纵是老故事老桥段,当事人依旧震惊不已,戚夫人大哭一场,几近昏厥,直闹着要上吊。甄桐惶惶然望向莫生——他脸色暗沉,如同胸含千斤炸药。
她顿时看懂了他眼底隐含的话——百恨不如家仇,你我从此,是陌路了。
原来少年的诺言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牵手长大的感情永远抵不过至亲的血缘关系。
那日后她不再是莫生的桐姐姐,而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戚家小姐,前途叵测。
一个月后戚老病逝,甄桐的地狱生涯开始。
戚夫人已经气病,只当她是透明;莫生却变着花样来羞辱她,贱货杂种是常骂的,还喜欢使唤她做事,仿佛看她痛苦已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享受。
她给他倒水,他摔杯子;她给他盛饭,他把菜丢到她脸上;
最离谱的一次,他喝醉了跑到她房里闹,嘶吼着要叫她滚出戚家——因为她是天生灾星,克死了养父母,又跑来克死他爸。
精神上的羞辱,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更加令人难以忍受。这次她终于没能再忍住,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毅然离开了呆过十二年的戚家。
她走的那天,桐花已经开过又谢了,院子里满是青青的绿荫。
甄桐觉得这样很好,桐花毕竟不属于这里,灿烂过那么些日子,有回忆也就够了。
由于暂时无法拿到遗产,她没能念大学,只好在一家花店打工。
有时候闻到不同花香,她也会在瞬间想起,在童年田野间嬉戏的两个稚嫩孩子,女孩的多愁敏感,男孩的坦然微笑。
她明白自己不恨莫生,也根本不想去恨他。
莫生是她曾经年少的一个梦,只是如今,梦醒了。
静静过了一年,甄桐已经是十九岁了。
这年间,常常有个年轻男子三天两头往花店跑,老板娘取笑他是看人不看花,羞的甄桐脸蛋直烧。后来老板娘打听到那男子叫徐文定,是个正派有为的工程师,便劝甄桐把握机会牢牢抓住他:
“女子通常希望老公英俊多金,可真正的婚姻还是要找个老实可靠的,钱万万不能过多,过多就成害人的药了。”
甄桐觉得这话很是在理,加上对徐生不无好感,半推半就下也就真成了他的女友。
她喜欢平淡的人生,靠在文定的怀里她觉得塌实安稳。
彼年的夏很凉爽,她可以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丑奴儿令
来年的四月,甄桐满了二十岁,独自一人前戚家去领了遗产。
她没要股票和债券;只拿去存款和现金的一部分,总价值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律师替她惋惜,她笑着解释说自己不是清高,只是不想再与戚家其它人有来往的机会罢了。
临走的时候,律师感叹道,如果戚公子也若她一般懂事就好了。
她心中一动,停下脚步细细询问,方知莫生在她走后脾气越发恶劣,终日花天酒地的糜烂人生,戚家简直无人能管的住他。
莫生不该是这样的,她知道,莫生骨子里不是坏胚子,只是也许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家变罢了。她很想去看看莫生,但想到生病在床的戚太太,终于还是收住了脚。
离开园子前,她悄悄踱到以前的房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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