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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直观中产生的,并且这'样作'也只是回顾概念的物质内容而已;是的,只是'补救'我们弱点的一个辅助工具而已。可是就先验的概念说,它们既还没有什么内容,那么,一望而知像内容这样的东西必然是不存在的:因为这些概念并不是从直观产生的,而是从人心内前来和直观遇合以便从直观获得内容的,所以这些概念还并没有可以回顾的东西在。我所以在这里不厌其烦地谈到这一点,是因为这恰好照明了康德哲学思维的隐秘过程。准此,这一过程就在于康德既幸运地发现了两个先验的直观形式之后,于是就以类比法为前进的线索,努力要为我们的经验的认识之每一规定指出一个先验的对等物,而这对等物,在那些雏形格式中,最后甚至扩展到一个只是心理的事实上去了,而在这样作时,那种貌似深刻的意义和论述的艰深恰好有助于瞒过读者这论述的内容依然完全是一个不可证明的,任意的假定。然而谁要是终于深入到这一论述的意义,又容易被诱致把这艰难获得的理解当作是事实真相的信念。假如与此相反,康德在这里也和发现先验的直观一样,采取不受拘束和纯粹观察的态度,那么他就必然已发现了附加到空间和时间的纯粹直观之上来的——如果从这纯粹直观得出了经验的直观——一面是感觉,另一面是因果性的认识,而因果性的认识又将单纯的感觉变为客观经验的直观。并且正是由于这一点,所以因果性的认识不是从经验的直观假借来的,学来的,而是先验地既存的。这也正是纯粹悟性的形式和功能,不过也是它唯一的然而又是有如此重大后果的一个功能,以致我们所有一切经验的认识都要以这一功能为基础。——倘若如经常所说的,要驳斥一个谬误只有从心理学上指出谬误的发生过程才算彻底,那么就'反驳'康德的范畴学说和范畴的雏形格式学说而论,我相信我在上面的论述中已经满足了这一要求。
康德既已在一个关于表象能力的学说的初步简单基本论点中纳入了这样重大的错误之后,他就想到了一些多种多样的,极为复杂的假设。属于这类假设的首先就是统党的综合统一性。这是一个很古怪的东西,说法也很古怪',他说':“这‘我思’必须能够随伴我所有的一切表象。”'既说'“必须”——'又说'“能够”:这既是一种问题式的,又是一种不容反驳的申论方式。用德语'说得明白些',这就是二个把一只手拿出来的东西又用另一只手拿回去的命题。然则这一在尖顶上保持着平衡的命题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说一切表而出之的意象作用都是思维吗?——那又不是。如果是这样,那就更不可救药了,那就会是除了抽象的概念之外什么也没有了,尤其是更不会有那种纯粹的,不带反省思维和意志的直观了,而这种直观中就有美的观审,美的观审也就是对于事物真正的本质——亦即柏拉图的理念——最深刻的体会。并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些动物要么也在思维,要么连表象都没有,二者必居其一。——或者这一命题是要说:没有无主体的客体?如果是这个意思,那么这种表示的方式就大不好了,并且也太说迟了点儿。如果我们把康德的一些说法概括起来,我们就会看到他所了解的统觉的综合统一性就好比是我们所有一切表象这个球体里的无广延的中心,球体的半径都汇集于这一中心。这就是我叫做认识的主体的东西,亦即我叫做一切表象的对应物的东西。同时这也就是我在第二卷第二二章叫作大脑活劝的辐射线汇集的焦点而详加描写和论述过的东西。我在这里提出该处作为参考,就不必再重复了。
我所以摒弃整个的范畴学说而把它算作康德装入认识论而使之更繁重的那些无根据的假定之一,是从上面对于这个学说所提出的批判而来的;与此相同,又是由于指出超绝逻辑学中的矛盾571而来的,'因为'这种逻辑学是以混淆直观的和抽象的认识而有其根据的。此外,我所以这样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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