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纯,我也曾经喜爱过,但不知不觉我长大了,知道多了,便忽然想要更多。

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恋上了复杂困难的世界。

躺在床上睡不着,到临近天亮时勉强睡了四小时,醒来的时候已是星期六早上十时。

和天泽分手的第一个周末。

通常在周末时分,我也会与天泽一起,看场电影,到酒楼叫几个小菜,又或者到菜市场买菜煮饭。还未结婚但已过着小妇人的生活。不是不好,但我认识他时才不过十九岁,到现在分手的二十三岁,四年了,每个周末也做着差不多的事。

但他总会不厌其烦,每个星期六早上给我通个电话,安排周末活动,纵然每次都是差不多。

今天是周末,分了手,他大概不会打电话来,我要等的是方季云。

电话响。我接听。是Debbie。“喂--”

昨晚才玩至深夜,今日回到银行却又精精神神。

“你昨晚--哪里去了?”她问我。

“吃宵夜然后睡觉。”

“自己一个睡?”

“当然。”我说。

“唉,”忽然Debbie长嗟短叹。“又玩认真?”

“认真好玩。”我打呵欠。

“其实最虚荣的是你,偏要全世界爱上你不可。”

我揉揉眼。 果然是知心友。

“你呢?和满脑草睡了?”我问她。

“……”她从喉咙发出古怪的声音:“还没有,不过在他的车子内吻过了。”

“喜欢他?”我说。

“喜欢--大概可以维持一星期。”她答。

“那么祝你未来七天愉快。”

Debbie问:“你今天怎么过?又是等新相识的男人的电话?”

我从床边抓来MarksandSpencer的天下第一美味杏仁饼,咬了一口,理所当然地答:“是呀。”

“过程很痛苦的哦,不停地等等等。”

我不置可否。

忽尔,有电话入。

Debbie说:“哎呀,他打来了。”

“谁?”我反问:“你的吗?”

“不!傻妹,你的。”然后她便收了线。

立刻精神奕奕,我接过电话,语气平静地:“喂--”

“喂。”对方回应:“米米?”是天泽。

心中纳罕,这个男人真是,被人赶走也还打电话来。

“米米,”他说,诚恳平稳一如以往:“不是想打扰你,但我有两张小提琴演奏会门券,本来是准备和你去看的,现在我两张一起给你,你和你的朋友去吧。”

“谢谢。”我说。然后便不知说什么好。

天泽说下去:“还未习惯星期六早上不给你电话。”

我苦笑,想告诉他我其实也一样,但却只是低下头来,什么也没告诉他。

天泽再说:“开开心心做人。”

我哽咽。

“保重。”他说。

“嗯。”我收线。电话刚放下便落下泪来。我知他爱我,我真的知道。

电话再响,是方季云,他约我去滑水,我抹过眼泪便去了。我不要自己挂念天泽。不要。

滑水很开心,之后在游船上晒太阳也开心,与方季云说话也非常开心。他是那种令你觉得生命很有趣而男人又非常有存在价值的人。

而在星期天,我在家看周刊,天泽和方季云也没有找我。

未与天泽分手前已有些散件男友,但当然那时候不用在星期天百无聊赖,天泽总会在身旁,而且,那些男人从未使我牵 挂过。

可能他们并不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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