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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样怏怏地想着林放的肩膀,期望着林放能在这个时候来关心一下病着且身心都极度虚弱她。但她不知怎么做,才能不露痕迹地让林放知道她的这个用意。
后来她窝在病床上给林放写了封信。
林放:
很高兴你能邀请我周三去你们林园,你知道,这是我所希望的。但是我恐怕不能来了。昨天,从大足回来以后,我就生病住院了。也不知到周三的时候我能不能好起来。如果病好了,我一定会来的,如果来不了,也请你不要怪我。
祝好!
方可馨
一九八五年五月六日
林放收到方可馨的这封信,就如同有人趁他不备,拿针刺破了他费了老大的劲,才吹得胀鼓鼓的汽球。他泄气地坐在床上,想着曾经坐在对面椅子上方可馨那极其单纯的样子,又想起自己对她曾经的拒绝,她该不会,让我伤着了吧。
如果方可馨改变了最初的想法,我自然不能强迫她什么的。他这样对自己说,那就等等吧,看她周三会不会来。
林放什么也没做,他想就不变应万变吧。这样也不会失了他这个大男人应有的风度。
在一切都还没有一个明晰的轮廓前,恐怕所有恋爱中的男女都会用尽了心思去猜度对方的一言一行,那怕只是话语里很难注意到的一个语气词,或是动作里一个不易察觉的晃动,都会影响着对方对爱情的判断。这种潜心的打探,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不是谁都喜欢撞着南墙眼冒金花的感觉的,那会让人从怀疑自己的智力开始,继而把自己彻底否定。这着实是一件十分影响情绪的事情。为此,保持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是许多爱面子的人的一种选择。毕竟人心隔肚皮,他人既地狱。林放在大学里同所有的那个时候的大学生一样热衷西方的哲学。
方可馨在周二的时候,非让医生给她开了出院证,把自己从病房挪回到了寝室。她想林放也许会来吧,今天他怎么都可以收到那封信的。可林放纠缠在他那一堆西方哲学的学问里;把本是一件简单的事复杂化了。林放没有来,但那天晚上还是有人敲开了她的房门。只不过那个人不是林放,而是很少与方可馨来往的曹艳玲。她记得林放的邀请,她想和方可馨一起去林园。
你病了吗?
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那明天你还会去林园,赴林放的约吗?
朱玉没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去。朱玉不知为什么没有按约回来;想必也在闹肚子吧;那天她们俩可是吃的一样的东西。
那我们陪你呀。
你觉得去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玩嘛!呆在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我都快憋死了,正想找个地方乐乐呢。他们林园那帮小子挺好玩的。
那好吧,明天你们来叫我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见!
方可馨看着曹艳玲的背景消失在门外,对曹艳玲的热情,有一种莫名的厌烦——她来添什么乱呢,哪儿都想插一脚。但是她是不能拒绝的,凭什么呀,林放又不是你的什么。况且,她也不能一个去林园呀,林放明明白白说的是让我和同学一起去玩,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方可馨的这点担心,第二天就被许菁菁说透了。哎,方可馨,林放让你带同学一块来玩,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玩玩,还会有什么意思。
哎,你这个人真是有点麻木喔,你没看到那次在美龄舞厅跳舞,他搂着朱玉满场乱转的那个疯狂劲。说不准呀,人家是想通过你约朱玉呢。
本来方可馨对这个问题,心里还只是一团疑云,经许菁菁这么一说,顿时云开雾散——也许林放真的是借她过桥吧。但她没把这点猜测说出来,她不想给一直对她都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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