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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他八岁。 八岁的白金堂,竟然对娘有些耿耿于怀。
后来长大啦,他才明白娘是多么好的人。女人在他心中的模子都源于自己的娘。第一次娶春英做女人时,要不是爹的那一巴掌把他打进洞房,他死活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这并非是嫌弃她是豁嘴儿女人,而是他自己感觉那女人不是他所要疼爱的女人。再后来,他也碰上几位女人,但这些女人都不能真正牵挂他的心;尤其是鹰嘴山脚下的那个白胖女人,对他那殷切、那疼爱、那醋意……后来,竟然让他在心里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可言状的厌烦和腻味。那女人曾经让他和自己一个磕头喝血酒拜把子的兄弟远离了他;后来这女人还曾经抱着他的腿把他困在床上,竟使他失去了一次在鹰嘴山狙击日本人的机会,而这次战斗结果让侯兆川的八路军打胜啦,为此他还抬手打了那个丰乳肥臀白胖的女人。后来他离开了她。虽然他很后悔,但他却不遗憾——因为那女人疼爱他而不是他疼爱那女人。虽然这样,但凡是他曾遇到过的女人他过后都要想念她们,碰上机会他也会前去看望但他无论如何不爱她们。这感觉曾让他一度很苦恼,也生出些许的愧疚——那就是爹不希望老白家断子绝孙。他有儿子就算有了老白家的根,可他不爱儿子的娘,他让她抱着自己的儿子远嫁他乡。他想要一房让自己疼让自己爱的女人给生个男娃。他誓死要打日本人,为了自己的娘;为了疙瘩沟的父老乡亲;为了给他手下的弟兄们报家仇;也为了爹……但他不喜欢爹,甚至恨爹。他想起爹对娘的粗暴,就让他对自己这个男子汉失去不少信心;他害怕身边有一个女人而自己不会疼不会爱她,让她心里很苦,就像爹不会疼爱娘而使娘备受其苦一样。在他心里,似乎一直在努力要寻找一个像娘那样的女人,但他始终未能如愿。如今他都三十出头儿的人了依旧独屌一根;不过手下的弟兄们也和他一样,都是些肩上扛着枪、裆下挂着独屌的雄男硬汉……
最后的土匪 第四章(6)
院里的蟋蟀和墙外的旱山蛙低一声高一声地鼓噪着,似乎怕人们忘了它们在自然界中自己生命的存在。 白金堂翻了一下身,伤口奇痒无比。 他低低骂了一声,日你娘的草瘸子!
最后的土匪 第五章(1)
第五章 眼下正是周广举眉开眼笑的季节。
山上的苞谷一天一个样。到主人看望它们并决定最后背它们回家的时候,苞谷个个都扯开了自己的衣领,让主人看它们龇出的黄牙和吐出的胡须。
周广举乐得嘴头儿放光屁眼儿开褶。
转了几个山坡后,他最后来到西山坡一看,喜眉笑眼顿时荡然无存就变得横眉呆眼啦。他在地头儿发了一阵呆,就连跑带颠地回了家,对着大院门里门外蹲着吃午饭的一帮伙计就开骂,吃吃吃!都偷完了看你们还吃###啥?
吃饭的长工、短工们听后就愣,不知出了啥事。
周广举又站在大门口,扯开嗓子正式骂大街:他高喊着谁家小×手痒偷人家的苞谷?偷吃人家的东西眼歪嘴斜舌头烂,让他得噎食病、浑身长白毛、长大疮、死了臭在屋里没人抬,招你娘的绿头蝇、生肉蛆、流脓汤……小娘养的!
路上的山民们听啦,一个比一个头垂得低;一个比一个走得快……
周家大院内盛满了秋阳的光,把平整结实的土地照得光亮耀眼;一棵挺拔的像大海碗口粗的毛白杨,紧贴着东墙根矗立着,远远望去,整个树冠就像有人随意拢了拢但并没有捆紧的一把巨型大伞。还依然绿着的树叶,银元般地挂在枝头上摇曳着;阳光射下来,穿过绿叶的间隙投射在院内的地上,就像撒落地上一片散金碎银……
周家的人都去山坡上看苞谷,院内一下子就变得冷清起来。
五香走出房间,开始时站在阳光丰沛的院内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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