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快点!”光悚又吼了出来,还重重推了灸舞一把。
蛟鳕一鞭狠狠抽在了灸舞的背上:“磨磨蹭蹭干什么?不想玩早说!”
灸舞被这一推一抽,身体很自然的前倾靠在了桌上,加剧的疼痛让他头晕得厉害。可光悚却不让他有缓气的机会,伸手拽住了麻绳,硬生生地将他从桌上拖了起来:“快点儿!听不懂吗?!”
灸舞哆哆嗦嗦地拿起烟灰缸,将里面的烟灰都倒入了可乐杯里。
“拿筷子搅匀了!”光悚慢慢松开了麻绳,依旧大声吼着。
灸舞拿起一根筷子,在那杯水里搅了搅。可乐、油、辣椒屑儿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翻了上来,有的和可乐和水溶在了一起,而有的不溶物便和烟灰中的小颗粒一起在水中翻滚,这杯东西说不清是个什么颜色了。
“行了!到门边去,把那条链子拿来!”光悚看着搅得差不多了,继续下令道。
灸舞看向门边剩下的最后一样东西,心里发麻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但为了不多挨几鞭子或几巴掌,他还是强咽下这种不安,提腿向门边移去。
一步接着一步,麻木了的小腿再次在地板上留下了长长的血迹,而臀部的棒伤毫不留情地折磨着灸舞的意志;
一步挨着一步,直觉告诉灸舞,那条链子会把他推向地狱,可他还是不得不亲手拿过来;
一步扯着一步,让他亲手把自己送入鬼门关已经是魔界惯用的手段,不管是那些卑微的狱卒们还是这些尊贵的高管们,都热衷于看他成为他们的帮凶,把自己伤害得体无完肤。
一步拖着一步,这是灸舞的耻辱,也是他的悲哀,却在保护妈妈这个终极目的之前显得那么渺小那么无力,很多时候都是他胜利了,不是么?成功被纳入虐待自己的体系的同时,他也成功达到了这个目的,万俟菀因此少受了许许多多,这就够了,就是他的安慰了。
双手捧着铁链伸到光悚面前的时候,灸舞反而没那么害怕了,该怎样就怎样吧,至少不是妈妈承受这一切的,这,就够了。
光悚并没接过铁链,而是依旧命令道:“把你自己锁在桌脚上,就那只桌脚!吃饭的时候,他们怎么锁你的,就照那样锁着!”
蛟鳕和紫邪都轻蔑地笑了几声。
又来了!灸舞在心里苦笑了一下,默默转身来到了靠外面的那只桌脚旁,钻到了桌下面。他的双手都伤得很重,还带着手铐,要成功把那条链子扣上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几次,铁链的另一端都从他颤抖的手上滑落了。每滑落一次,蛟鳕就要狠狠抽他一鞭子,还连带骂几句。他也很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不想再继续了,所以,每次提起那段铁链的时候,他都暗下决心一定要成功,却往往事与愿违。
当颤抖的手终于把链子的两端扣在了一起的时候,灸舞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链子真的不长,这个高级红木桌的桌脚比起食堂的桌子来要粗了很多,这样,灸舞双手被锁住后,他能活动的范围就实在不多了。
看到灸舞把链子锁好后,光悚突然扯住了挂在灸舞背上的那根麻绳,拖拽了一下:“出来!”
灸舞嘴角的血已经把那段麻绳浸透了,为了不再加深痛苦,他慢慢从桌底下退了出来,刚刚退到桌边上,就实在退不了了。
光悚又扯了扯那根麻绳,让灸舞的头从桌下伸了出来,微微向后仰着,绕过厚厚的桌沿搁在了桌面上。
这样,灸舞就以一种相当辛苦的姿势跪在了桌旁。双手伸得老长,那根链子已经伸长达到了极限,手铐卡在手腕上,硌得生痛。身体也因为手被拉扯着,无法全退出桌下,而头颈为了能从桌下伸出来只能微微向后仰着,而桌沿又卡在了下巴下面。从某个角角度看上去,就像把头割下放在了桌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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