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5页)

长辈的本不该插手。但是牧之,我们就以若一个女儿,没有啥奢望,只希望她幸福就好!”

安以若的心里酸泛酸。

父亲平常说话不多,即使是那时候她和林牧之领了证,两家人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对他们也没有旁的交代。所谓父爱如山,深沉无言,大概如此吧。

安以若垂下眼镜,长而细密的睫毛遮住眼睛里的悲戚。她试图调解情绪说话,刚张了张口,就听见林牧之说:“爸,当年答应你的承诺,我没有忘记,我会尽我所能的让以若幸福。”

他那一席话说完,安父的唇角才有了笑,虽然很无力,但是看得出来深藏欣慰。

有时候三言两语就能让人定心,林牧之的那番话虽然不是对着她说的,却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出类似承诺的话。

也许每个女人都不可避免得有着这样的念想——等一个男人让他牵手,等这个男人给自己婚姻,许下一声的承诺,给自己一世的依靠。诸如此类,而她也终究不能免俗。

可是姻缘面前,有人还没走来,有人却已经走散,而她能做的,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

直到进了车,她依旧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林牧之只以为她是累着了,把车内的温度打高了些。

“你要是累了,先睡一会,到家了我再叫你!”

车内光线昏暗,静得出奇,让他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她习惯性地去看他,只除了个侧脸的弧度,看不出脸上丝毫的表情。于是也没有答话,之前的舟车劳顿,加上连串的事件,她的身体早就在叫嚣着歇业了。侧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一阵的疲倦感慢慢涌上来,当真觉得昏昏欲睡。

林牧之见她没有动静,转头看她早已伏在椅背上睡着了。车内的顶灯晕黄晕黄的,淡淡的光线落在她脸上,越发显得她那张脸巴掌点大。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照顾自己,身上也瘦的没有几两肉,牵她手的时候,分明能感到她那削瘦的骨节。

他把车开的极慢极稳,也不鸣喇叭,平常半小时的路程,愣是开到了差不多五十分钟。

安以若依旧睡着,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想来真的累了,林牧之也不忍叫醒她,脱了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覆在她身上。习惯性的去摸随身带着的烟,可一想起安以若闻到烟味那副厌恶的样子,又把烟塞回去,转过身去仔细打量着她。

一个人睡着的时候时最无害最真实的,这话一点都不假。看着她像孩童一般的睡颜,睡到酣处,还时不时努了努嘴,一点也不像那个对着他会武装到牙齿的那个女人。

说实话,对这一刻两人之间来之不易的平静,他有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没想到陈浅的这件事,对她影响这么大。她也会在意,也会生气,也会像个寻常的妻子一样和他闹。时间多少还是改变了她吧,最起码不是最初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可是那些事,他选择不说,选择不解释,只是因为根本没那个必要。他从来不是个和过去纠缠不清的人,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他不能对陈浅置之不理,更何况毕竟是当年自己冷漠无情才有了她的悲剧。

他帮安以若把滑下来的外套拉好,手掠过她颈下的肌肤时,竟会有着血气方刚的少年才有的心悸,忍不住笑自己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谈判桌上,他做得到杀伐决断。也许把这一套也带进了自己的生活和感情,丝毫学不会放低姿态。却恰恰忘记了,身边的这个女人不是她的对手,而是他的妻子。哄女人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他的道行还是太浅了。

林牧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猛然才想起什么,轻声开门下车,打电话给傅琦,压低了声音吩咐了几句。

回来的时候,安以若已经醒来,目光犹豫地盯着手机的屏幕,眼睛瞥到林牧之,迅速的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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