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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对罪魁祸首的她大发雷霆,毕竟这世上的好心人已经不多了,她从来没抱著自己会遇上一个的期望。

“当然不是。”他义正词严的反驳。

语毕,忽然又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她是对的。

如果没有在加拿大一起旅行过,又如果没有那个令他久久难以忘怀的甜吻,他会那么轻易放过一个害他出大糗的女人吗?

难道,他对她有来电的感觉?

他从国中时代就交过不少女友,但都因为小事一件而分手,其中不乏美女,却没有特别让他恋恋不舍或印象深刻的。

而她,不是他的女友之一,却让他印象深刻,无论是在极光之夜要求他吻她的那一刻,或者天外飞来一笔要求要吃柚子的那一刻……

“请慢用。”

侍者将餐后水果送上来了,时近中秋,摆在白色水果盘里的是两片剥好的柚子,散发著淡淡柑橘果香。

“没有你给我吃的那个柚子甜。”说著,她把适才咖啡附上的一球果糖打开,用柚子沾著果糖吃。

他不经意地耸耸眉。“你真的是医生吗?”他还是不相信。

柚子沾著果糖吃……没有看过举止这么孩子性的医生,而且她的外表也不像,她就像她给他的第一印象,是个冷冷的美少女。

他还是打从心里认为她是少女,最多只有二十岁吧,怎么看她都不可能超过二十岁,现在的她只不过多加了件医生外袍,又化了点淡妆,实在难以说服他,她已经高龄二十有六了。

她一定是个天才,越级跳读,不然她就整过型,才能拥有不老容颜。

“其实,我也有个疑问。”她抬眸盯视他。“你真的是两个医生的孩子吗?”

第四章

下午五点半,杜瑄路走出诊间,她边扭动僵硬的颈肩放松肌肉,边朝办公室走去。

这阵子肠病毒流行,刚刚来看病的一堆小朋友都呼天抢地,每个小朋友都不和她合作,叫他们张开嘴巴,他们就只会撒赖躲进妈妈的怀里,她很和蔼地要帮他们听听前胸和后背,他们就弹得一万丈远,仿佛她手里拿的听诊器是电击棒。

那群小恶魔哪……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太阳穴还隐隐作疼。

她没有爱心,也从来没有生孩子的憧憬,虽然过去曾和三个男人交往过,然而这种不要孩子的想法却从来没有变过。

她知道自己的原因出在哪里。

她父亲在她年幼时与母亲离婚,接著马上娶了别的女人,她母亲因此含恨不平,抑郁至今,把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放在她身上。

然后,她苦命的日子就此开始。

从小到大,她没羡慕过别的同学有个幸福的家庭,只羡慕别人家里有开通的父母,只因她被母亲的专制管得透不过气来。

母亲口口声声为了她而付出的青春岁月变成了她最大的负荷,有时应付得疲倦了、累了,她还真希望当年她父亲另娶后,她母亲干脆把她扔在育幼院去嫁人还比较好。

如果让她自生自灭,她会比较快乐,现在就不必处处受到母亲的摆布了,也不必很夸张的在稍微有点不顺母亲的意之后,就立刻被扣上“不孝女”的大帽子。

那顶帽子真的扣得她的头好痛。

一直以来,母系那边的亲戚们看到她都会说:“你妈为了你怎样怎样,所以你要怎样怎样……”哦!去他的!

那些话她真是听到够烦了,每当又有人对她讲,管他讲的人是舅舅还是姨妈,她都想踹他们两脚,叫他们闭嘴。

幸好她很懂得自我嘲解,知道母亲一生都不会放弃干涉她的未来后,她索性抱定了独身主义。

这么一来,她母亲就没有机会再刁难她带回家去的男朋友了,也没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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