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内疚极了,无论是内疚还是忏悔,我都无需理会。我默默地收拾碗筷,准备到厨房洗碗。母亲见状,赶紧用脏茫�'的袖口擦干眼泪,然后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操一口浓重的客家口音:“我来洗吧,你也累了,等下你先洗身早点睡吧。”我有意识地迅速推开她那苍老的手,然后放下碗筷,闪到一边。她有点惊谔,表情尴尬地收好碗筷默默地到厨房去了。
是的,这里的一切都异常陌生,我的梦里从没有出现过他们,他们也从来没有走进过我的梦里。我感到无比的压抑,于是走到大院里透气。月亮正半圆缺,我背靠厨房门旁的墙上,傻傻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邻居们在院里乘凉闲聊,我隐约感觉到她们是在议论我,她们看见我来,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不愿意多看她们一眼,于是快速转过身,感觉脊背一阵冰凉。
我没有心情再欣赏这里的夜景了,我这个怪物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指点,或许从我生下那一刻,我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想知道真相,却不知道几时才能打开这个匣子的密码。
“九九,回家,外面多蚊子。”恍惚中以为是养母叫我,我赶紧接了句“哎,来了!”话音一落,走近一看,才知道是生母在叫。她见我应得如此爽快,脸上露出笑意。她很高兴,我却感到后悔,因为我没有必要给她好脸色,这个当初给我生命又抛弃我的女人没有资格当我母亲。
我跟生母上了阁楼,站在门口快速扫描了一下,楼上有三间房,一间客厅,并放有一张床,还有另外两间睡房。我不敢到处窜,我得懂礼貌,保持一个深山里来的淑女形象,争取多一点的印象分,这样要求读书就容易一些。没错,我回来这个家目的就是要把我曾经丢失的东西全都找回来,我要让他们负责任,也要让他们后悔。
这样想着,一不留神,我一头撞到了墙上,痛得我“哎哟”一声大叫,客厅里坐着的姐姐们都把目光投在我身上,发出怪异的声音。老太婆坐在最中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生父坐在她左边,右边空了个位置,生母则坐在父亲的旁边,姐姐们和十妹坐在一边,乍一看像封建社会里的贵族家庭,机械程序太多。
那么今天姐姐们怎么来得那么齐?为何中间要留个位置?难道是在等重要人物出场?是老太公吗?不可能,以前听养母含糊地说过,这个家里的老太公早就去逝了,那么这个将要出场的重要人物会是谁呢?难道他们在等这个重要人物回来为我初次返家举办个隆重的仪式,全家人正式向我这个“山怪”道歉、忏悔?也算是送给我的见面礼?我不知道,反正看这阵势是要开重要的家庭会议,想必他们都在暗自得意,一心想看我这个小丑如何表演。
想到这里,我气不过,便理直气壮地进了屋子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来。房间太小,十几个人安静地坐在这里,能听见各自急促的呼吸声,房间的空气瞬间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我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想打瞌睡,突然一阵调戏般的口哨声把我惊醒,我睁开疲惫的双眼,一看是一个长得像猴子一样的男生,他脸型长而尖,像马脸,身高大概175厘米,黑瘦黑瘦的,眼睛不大不小但很有杀伤力,肩上放着湿湿的衣服,想必是去河里洗澡刚回来,他怎么像街头小混混?他究竟是谁?我哥哥?不可能,养母不是说这个家里除了生父外,只有女丁,没有男丁吗?
“哟,怎么啦这是,这么隆重?”他把肩上的湿衣服一扔,打着赤膊,随身坐在空着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然后点了一支烟,一副懒洋洋地样子,道:“请问大家是在等我吗?”
“还知道回来呀你,啊?”生父生气道。
他没理会生父的指责,仍然翘着二郎腿,浓浓的烟雾从他嘴里和鼻孔里冒出来,有种恶意的调侃,这样的姿势像极了电影里冷酷无情的杀手。他下意识地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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