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很高,钓饵离水面还有三尺,那老者口中念念有词:

短竿长线守蟠溪,

这个机关哪个知?

只钓当朝君与臣,

何尝意在水中鱼?

十三妹道:“这位老者便是姜子牙,百年于渭水垂钓,遇周文王拜相,如今又到天国钓官来了。”

这时,从酒楼上下来一个老妇,手里握着一把宰猪刀,对老者气冲冲地骂道:“好你个老棺材瓤子,你做的什么美梦?你还想遇上周文王啊,呸!做梦娶媳妇!你拿那个破竿叫什么魂儿?还不给我褪那猪毛去!”

老者听了口里小声嘟囔着:“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啥?!这年头就没有明君贤王啦;我就不信那个!”

他说完依旧垂钓。

老妇一见勃然大怒,喝道:“大清早你就跑到这里钓鱼,费了我的肉皮倒不少,可是才钓了几条?还不是跑到这里躲清闲!你……你给我滚回去!”老妇愈说愈怒,竟一脚把那鱼罐“扑通”一声踢进水里。

老者是好性子,若无其事,只是微微笑着。

那老妇一见火上浇油,不由大骂:“看我给你这竹竿掰折了!”说着过来就要抢竹竿。

这时从街上过来一个中年汉子,上前劝道:“姜大嫂,算了,算了!子牙也不容易,等了一百多年,快入土的人了,可惜这一肚子学问,如今老齿白发,他如何不烦?他自己也恼火!”

那老妇道:“蹇叔,你给评评理,不瞒人家笑话,这老棺材瓤子如今越来越糊涂了,被也不叠,尿也不倒,还讲男尊女卑,你瞧人家严子陵小两口多和睦,相敬相爱,有活儿抢着干。人家严子陵也钓,可是每天都提着一大嘟噜回来,少说也有个百八十斤的,回来还帮老婆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他倒好,一个劲儿想当官,总想当相国,到时候再寻个小老婆,好撇了我,呸!我早看出来了。”说着呜咽起来。

蹇叔道:“好了,好了;看在我面上,回去歇着去吧!”

“歇着?!”老妇一听勃然大怒。

“那碗还没刷呢,酒也没热呢,肉也没有了,他就知道穷钓。”

“好了,好了!”蹇叔劝着扶老妇上楼去了。

姜子牙依旧垂钓,口中念念有词:

“短竿长线守蟠溪,

这个机关哪个知??”

“这个机关我最知!”猛丁丁从水里冒出一个人来,一把拽住那钓竿,险些把老者揪下水去,水溅了姜子牙一身。

姜太公大怒;骂道:“朱彦,你到这里捣甚么乱?”

那汉子从水里爬上岸来,露着一胸黑毛,嘻嘻笑道:“我家侯公请你吃一顿。”

姜公道:“告诉侯赢,一会儿冯唐还要请我下棋,改日再会你家主公。”

“得了,得了,与那冯老头下的甚么棋?!”朱彦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姜子牙;往街里跑去。

陈洪波三人大笑,又往街里走去。但见这隐士国里更有一般风韵:

云锁青山,春风拂香送暖。雾遮富春,莲花迎容更香。怪石嵯峨,有几只白鹅戏水;楼阁枯立,生几叶寒枫玄黄。楼海里,谁知居着陶朱公范金?茅庵内,谁晓卧着高龄客冯唐?黄石府,乐陶陶住着韩国公子张子房。卧龙岗,美滋滋睡着河南居士诸葛亮。飞鸟尽,良弓尽藏;狡兔死,走狗烹汤。功名隐去,一身潇洒真如意。闲心唤来,百年悠闲卧家乡。为乐的,忧虑隐去;为忧的;欢乐颂扬;为悲的,悲伤自找;为醉的,一享佳酿。为忙的,跑断肝肠;为名的,心血沸扬;为利的,命系悬梁;为财的,总是惆怅;问君何往,隐士国里作游历,原来王粲也彷徨!

三人来到街东一个草庵,正见两位官人与一中年书生攀谈,那官人道:“我们是贤良国汉光武帝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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