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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军大衣,他们头上戴的都是毡绒帽,衣着都是色彩单调、式样单一的军用品。唯有宋秀敏与众不同,她身穿天蓝色紧身大衣,头上戴着雪白的毛皮小帽,脖子上围一条鲜红的毛围巾,脚上穿一双黑色的小巧高筒靴。她往人群中一站,犹如鹤立鸡群,她的时髦打扮令人叹为观止。
从机场回到家后,贺铭还念念不忘宋秀敏的美艳,仍赞不绝口,连一向大度的玉兰都有了几分醋意。“六年不见,秀敏不仅不显老,反而出落得更加标致了,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有股春天的气息。”“想想你刚才在机场的模样,两眼都直了,恨不得将秀敏一口吞下去,幸好我和小贾都在场,要不还不知你干出什么傻事来呢!”“你也太小看我贺铭和你自个儿了,她那身行头要是换在你身上,保准你比她还要酷,还要靓。不过,像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长期在演艺圈子里,居然还牢牢守着对贾云的那份感情,真是不易。”“你别尽夸她了。再夸也是人家的新娘,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完成张副团长交给你的重托吧!”玉兰这一提醒,贺铭脸上立刻有了难色。
1978年10月8日,俞素梅在众多亲友的陪伴下,走完了42年的人生里程,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她走后,张志敏按照素梅的遗愿,不仅没再提恢复飞行的事儿,而且还拒绝恢复军籍,仍然回上海永久自行车厂上班。他说自己已和工厂里的工人师傅有了感情,舍不得离开他们。贾云苦苦留他,希望参加完他与秀敏的婚礼再走,但他放心不下家里的两个孩子,谢绝了贾云的盛情挽留,处理完妻子的后事就回上海去了。临走时他从自己补发的工资中拿出600元钱给贺铭,让他替自己和新人买礼物,600元是图个六六顺的吉利。贺铭开始不接:“你还是亲手交给他吧,何必多此一举。”“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素梅刚走,我给他钱他会收吗?让我给他买礼物,我有时间和精力吗?”“到时候他硬不收咋办?”“好办,你就让他给我寄到上海去,只要他不怕素梅在那边骂娘!”没法儿,贺铭只好先替准新人收下了张志敏的喜钱。
眼看元旦就要到了,可到底买什么礼物还没有定下来。“玉兰,要不你抽空儿去一趟王府井百货大楼,看看有什么合适的给买几件回来。要不干脆就给他们钱,我们省事儿,他们拿着钱,缺啥买啥,也实惠。”“尽出馊主意,自“文化大革命”以来,哪有送钱的,你敢送,他还不敢要呢!不过,要真去王府井百货大楼还真难办,这600元钱,还不得把半个百货大楼搬回来呀!我怎么往回拉呀?”这你不用愁,我负责从汽车连弄卡车,现在关键的关键不是没有钱和车,而是没有那么多购货券。我们一时到哪里去弄这些票证和指标,就是把师直机关干部的各种票证都收起来,600元钱也花不完呀!”万事难不倒的两口子,被张志敏留下的600元钱难住了。
贺铭的秃脑瓜儿还是灵光,他忽然心生一计:“玉兰,我有办法了。”“你想出啥高招儿了?”“送存折,将钱以贾云的名义存入银行,等他结婚时,用红纸包上存折送给他。”“他万一不要咋办?”“你放心,我有理由让他收下。”姚玉兰对贺铭的话将信将疑。
贾云将宋秀敏接到二号家属楼,住进了两室一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