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4/5页)
若是刘彻再对我好一些,若是他能对我多一份信任,便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可此刻,我对他的憎恨已消磨殆尽,剩余那丝隐隐的情愫,和渐行渐远的羁绊。
脚步稳稳踩在积雪中,发出吱吱声响,生活本应是这样,相夫教子,平安一世。
荡气回肠,不过是为了最美的平凡。
绕过几处街角,抬头看到医馆的木质牌匾,轻叩门扉,我拂落身上的碎雪,缓步而入。
“今日夫人如何亲自出门?”老郎中起身相迎。
“闲来无事,夫君恰逢有事在身,便来开几味药材。”我并不去下面纱,端端靠坐着。
馆中并无他人,只有一名学徒,正在药架子前研磨草药。
老郎中洗了手,仔细擦干,又在炭炉上烤暖了,才稳稳搭在我的腕上。
只见他眉头微蹙,不发一言,手指移了几寸,加重了力道按下。
“可是有什么症候?”我担心道。
“容老夫再细诊片刻。”
正在此时,却响了叩门声,我赶忙遮好面纱。
吱呀一声,老郎中抬头示意,“请公子稍待片刻。”
“无妨,郎中先替夫人诊治。”
我顿时僵住了身体,霍去病竟和我同时来了医馆。
这小城,果真太小了些!
“夫人您近日,可有眩晕胎动?”
我只得点点头,不敢发出声音。满心都念着霍去病,根本无心听诊。
“一日之中,可察觉的胎动,又有几次?”
霍去病似是不经意地踱到我身旁,静静立着,我几乎感到他的目光灼在我周身。
我伸出四根青葱玉指,微微晃荡,老郎中狐疑地望着我,又道,“最后一次胎动,是在何时?”
我收回手,在案面上比划着写字。
“这位夫人定是需要笔墨,老郎中您如何让一位哑妇空口作答呢?”霍去病不紧不慢,在旁边坐下。
“公子说笑了,夫人怎地是哑妇!”老郎中对我的搪塞之举,颇为不满。
“昨日辰时…”我硬着头皮,刻意放粗了声音。
“夫人可是咽喉有恙?”
我顿时气结,这老郎中,究竟是不是故意要将我戳穿。
“没有,请开方取药吧。”我抚过面纱,霍去病干净的气息,若有若无地缭绕在周围。
我抑住想要见他的冲动,近君而情却,路遥而思归。
心神不宁地起身,回头却撞在他身上。
“当心。”他附在耳畔轻声道,气息吹拂起面纱一角,我赶忙偏过头去。
“公子所诊何病?”
“取一些治伤的草药。”
我掏出金币,却被他拦下,“这位夫人的诊金,我一并付了。”
“不必。”
“便当做报答那晚的相救之恩。”他指尖擦过我的手背。
我不再多言,他要做的事,无人能拒绝。
摸索着回去的路径,我在街边转了很久,忽而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我困难地扭动了身子,却被人带入怀中
霍去病一手环住我的腰,一手包住圆滚的小腹。
虽是街角无人,可这暧昧的姿势,仍是让我红了脸。
之余。还有淡淡的甜丝,让我眷恋不愿离开。
“请放手。”我推着他的肩。
“若夫人让我一睹真颜,我便放手。”他勾起嘴角,那神态风流不羁,让我错觉重生。
我们两人似是迷上了这样的游戏,明明就在眼前,而他的一再纠缠,定然是有所察觉。
可这一层薄纱,让近在咫尺的重逢,疏近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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