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1/5页)
“这便是你留在朕身边的目的么?”他放开我的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椒房殿四季如春,位于宫阙的至高处,景致自然是最好的。”我在指尖把玩着发梢,漫不经心道。
“风景虽好,高处不胜寒。”他按住我的手,将我的身体固定在榻上。
“虽不胜寒,也要待登上之后,才有定论,陛下说可是这个道理?”
“呵呵…”他似听懂了,笑的桀骜之极,倏尔又止住,“如今的皇后,只能是卫子夫。”
“可陛下心里却不是这般想的。”我挣开双手,扶住他的臂膀。
他神色微动,挑眉不语,我接着道,“飞鸟尽,良弓藏,狐兔死,走狗烹。”
刘彻停滞了片刻,从我身上退开,卷起衣衫,正正地踞坐在我身旁,“爱妃认为,朕又是怎个鸟尽弓藏?”
“陛下您的心思,已在部署战局中,无形地昭告于天下。卫青身为大将军,却只是用来牵制左贤王势力,而骠骑将军却直攻大单于主力,这还不够分明么?”
“如此看来,爱妃在天禄阁中的读习,实是有用,再不用几年,爱妃便能替朕分担国事了。”刘彻似笑非笑。
我端正地对座,叩拜,“臣妾所求,便是日后子嗣不受人欺凌,不任人摆布。”
他攥住我的双手,“何为欺凌,又何为摆布?”
“陛下最是清楚,不是太子的皇脉,终究是何下场。”
“你好大的胆子,此番话已是大逆不道。”
他喝斥道,语气虽重,可我知他并未动怒。
“臣妾只是如实相禀,后宫女子哪个不希冀后位,又有哪个不染指纷争?您远比我看的透彻,不说并不代表不存在。”
他沉吟片刻,盯地我心里有些发慌,这一番话,如此说来实乃太过大胆,我心里并无多少底气。
殿外灯火亮起,接着便有匆忙的脚步声,苏林紧急入内,“陛下,军情急报。”
刘彻迅速起身,大步走向外殿,“速速呈上。”
苏林立刻挥手,一摞羊皮卷轴便由宫人递上。
我不便跟随,原本宁静地夜,变得波涛起伏。
前几日,霍去病部一路西北挺进,他本是擅长骑兵突袭战术,此次良马精兵,更是如虎添翼,一路打得顺风顺水,虽未遇到主力部队,却是节节飚胜,攻无不克,俘获粮草白车,战俘千人。
卫青与李广部倒是沉寂已久,并无甚军情回禀,一切按计划进行,也许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李广年事已高,却仍怀一腔报国热血,实乃可敬,可他能力有限,加之岁月蹉跎,在卫霍等新锐将领前,便高下立判,多次不受任用。此次李广自请出战,刘彻便给授他军衔,以辅助卫青作战,仍是不以主力委任。
李氏家族在朝堂内外,已颇有微词,其中又以李广之子李敢为甚,他多次言语中对卫青不敬,众人都不予论道,就连刘彻也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李家世代为将,资历甚重,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勋,地位不可动摇。
外间气氛有些异常,安静地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并未听到任何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遣若予到外殿瞧瞧,她只说陛下正在阅卷。
究竟是如何重要的军情,是胜还是负?
在我等的浑然欲睡之时,刘彻沉步踱了进来,我揉着惺忪睡眼道,“可是有何急报?”
他抬起头来时,双目微红,布满血丝,见状不对,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急忙下榻。
“胜败乃兵家常事,陛下不必…”我安慰道,他却紧抿住嘴唇,握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摇头。
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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