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页)
院”牌楼,坐西面东为“敷文书院”,坐东向西为“中和书院”。三个楼牌名都是万松书院的曾用名。据管理人员介绍,这三块楼牌都是整块石头雕刻出来的,体势磅礴,石头是从山东运过来的。从“万松书院”牌楼上去,迎面而来的是明道堂,这是古时候讲经传道的场所,两旁有作为学生宿舍的学斋,还有接待四方云游学生之用的毓秀阁。万松书院最核心是最上一层,即最后一进为大成殿,是用来祭祀孔子的地方。整个建筑群的文化基调突出了谈“礼”、问“道”、求“仁”、行“义”的伦理色彩和文化象征。可见,旧时的万松书院是一个比较严肃的讲学、求学、育才为一体的场所。
但是,当你置身于这个书院里,会发现来这里看书院的人,并不是对书院本身(书院文化)感兴趣,而是一个浪漫的故事。这个故事又将这书院的书香气渐渐地替代为粉香气。很多人知道,万松书院与一个美得凄恻的爱情故事“梁祝”有关系。“梁祝”是中国民间传说中最完美、因而影响最广的一例。近来,杭州市政府开始热衷于建设新天堂,打造爱情之都。他们主打的产品就是:爱情。这好像与维也纳“音乐之都”主打的是音乐、巴黎“艺术之都”主打的艺术一样,真是很品牌意识。爱情是什么?是情感——是一种捉摸不透的东西!在这个严重女性化的城市里,人们特别强调这种东西。于是,杭州市政府将白蛇传、梁祝一一搬了上来,进行包装,将*白娘子的雷峰塔重建、梁祝同窗三载的万松书重修,再者,在南山路营造文化艺术休闲一条街,主要是酒吧,有意地在锻制杭城式的“小资”风情,足以说明杭州市政府打造“爱情”品牌意识很强。这样,南山路文化艺术休闲街区将与白蛇传故事相关的雷峰塔、梁祝传说的万松书院联在了一起,爱情便成了这一带(西湖南线)的主题。
于是,在重修的万松书院里莫名奇妙地增添了“梁祝书房”,也就不足为奇了。其实,一个懂得历史、建筑、艺术等知识的人,对这个与书院布局、文化基调不大协调的建筑会抱一种斥责的态度的。曾有个认真的人,站了出来,骂杭州搞园文的那帮“土人”把戏说当作信史在炒作。他说“梁祝”只是一个民间传说,毫无可信性,将书院与“梁祝”纠缠在一起,书院也因此不伦不类,其历史真实性与可信性大打折扣;而“梁祝”则因占地狭小只好削足适履,无法展示全过程,令人生憾。
你看看,别人维也纳投资的是音乐,巴黎投资的是人文艺术,而我们杭州就是慧眼独具,选择了谁都可以来挥霍的感情,浪漫是属于每一个人的。想想,我们中国人还是有些眼光。
不过,以鄙人之浅见:感情不用滥——建设也不能用滥,否则适得其反。
万松书院的重修,看来寻觅不到了一种逝去的“斯文”,而是将虚构的浪漫点燃,让人隐约地感到杭州被爱情的光环笼罩了。于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记者同志在响应政府打造爱情之都的同时,在报上、杂志上抛出“梁祝书院”、“爱情书院”的肉麻称谓。许多经典爱情故事一呼即出,都梦回万松书院:同窗三载、草桥相会、十八相送。而且在书院左边的石林区内,无端地多出了一批与“梁祝”故事相关的场景,如:清水塘、独木桥、村舍、草桥亭等。“梁祝”爱情故事渐渐地取代万松书院本身的沿革。
幸哉?悲哉?
说归说,再愤怒也无益。杭州有意在打造爱情之都,给小资们营造着享受浪漫的空间,这是大背景。我也相信,他们会托这个特殊时代的福,掌握舆论,掌握财富,掌握文化,从而创建与文化休戚相关的产业。我何必使自己成为阻挡历史发展的逆流?阿弥陀佛。
走进万松书院,听到的只是一种喧嚣,“梁祝”的浪漫肤浅地登台,斯文却渐渐远去。想象着那些游客们从佛教宝塔走进、从儒教书院走出,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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