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页)
一场雨,门前的梅花落尽。
很是有种雨打风吹去的意味,青春一恍惚间已经是铅华洗净,青丝暮雪。
昔日红颜亦如老梅坚冷的树皮,是种沧桑以后。
曾经,暗香盈袖……
对面刘鸡毛家的老桑树下不时的滑落一两滴雨珠,老枝虬结,胫骨横生。
那个树下,少年不在。
四丫有几日没见到白结巴了,想着那个冷雾的凌晨里,白结巴一句你杀了我吧!四丫嘴角就挂上一抹笑,那么高大男人气十足的少年,怎么就那么憨憨的,懵懵懂懂的闯了进来。
白结巴不知道,四丫那一瞬芳心乱颤,四丫的心被俘获了。
我………我………我叫白………白结巴,我………我………我红………红旗的……
我………我………我叫四………四丫,我………我………我十………十二中的。
四丫没忍住,噗的声笑出来了。
慌忙的一吐舌头,四丫觉得白结巴磕巴的样子可爱极了,其实,这个时候,四丫觉得白结巴最叫人欢喜,男人的另一面叫人觉得更真实一些。
林花落尽,花红匆匆,太匆匆……
小女生的情怀,就在怀想里柔情似水起来。
这一日,四丫想白结巴了。
那个大雨宛如台风来临的下午,两个少年横躺在冰冷水迹斑驳的旧货仓里,雨没有停,风声如啸。
血性的目光黯淡,嘴角苍白。
白结巴蹭过来躺在墙角,两个人精疲力尽。
白结巴说,你没事吧?
血性苦笑,一嘴干涩。没事!能有啥事!血性的军衣下摆罩住了大腿,那处血不显山不露水的淌。
那人是谁?血性心里一直纠结,到此时,这场架都很莫名。
就是那个撞我的人!
肯定。以及确定。
不能错,那感觉我忘不了。
行。我信你!妈的再遇上得弄死他!血性说,结巴,找你哥弄把军刺吧!
白结巴扭头看血性,妈的,你不是来真的吧!?
你是我兄弟!谁欠我兄弟的我都要叫他血债血还!
靠!你不是找小水拿了一把吗?
叫见哥收去了,见哥说……那……那东西……太……太过危险。
你抖个啥?靠,你妈的躲啥?兄弟也不给看吗?白结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血性说,你还能走吗?
白结巴挣扎着站起,白结巴说,你几时见我不能走了,我是谁?结巴哥啊!
血性说,送我上医院吧!没多少血可流了……
白结巴见到那片血,明白了为啥慌张了。
脱下军衣替血性扎实了大腿,白结巴低吼一声背起血性,转身的时候,一滴泪滑过白结巴年青的面庞。
大雨泼面,白结巴已经忘了什么是疲累和寒冷,意识里一个顽强的念头支撑着他一路奔下去奔下去。
最近的医院,在哪里?白结巴心里不断的嘶吼着,天水一线,城市在积水中飘摇。
明飞接到白结巴的电话后,伞没带冲进了雨幕中,车站这一块,广场里停着载客的拐的。
给最近的拐的司机塞了十元钱,明飞说,上卡子街,街道卫生所。
拐的车在风雨的街面梨开一道水线,帆布蓬顶被雨珠刷成一遍山响。明飞脱了鞋皮子,倾出一汪水。
司机说,这样的雨,冬天难见,十几年没见过,这天怎么了。
明飞苦笑一下,眼镜片子后一双小眼里涌上一片阴影,明飞点烟的时候,一只打火机,咔咔的打了十几下才点燃。
明飞突然觉得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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