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动。

“不要啦!”小小的脸蛋哀求着,小手拉着另一个门板挣扎着。

“再见!”冷冷的表情坚决反对柔情攻势,大门用力的关上。

差点撞扁俊挺的小鼻子,小男孩委屈的瞪着房门,双手抱腰,气呼呼的直喷气。

舅舅家的人不该唤他小恶魔!

恶魔是他的妈妈呀!

女子转回床边,用棉花棒湿润病人干燥泛白的唇瓣。

封仕德感觉自己似乎沉睡许久,身子骨发酸泛麻,全身无力。但比起前几次半梦半醒间,感觉舒服多了,刚刚神志已经清醒大半,隐约间听见一对母子的温馨对话,无由的冥想起,他的童年可曾有过这样温馨的场面?

从小到大母亲对他的期许,只是嘴上叨念着要他用功念书好好的争口气,好跟别人家的小孩一较长短,却从不曾关心他,也不曾陪过他,最起码像这样的温情对话也不曾有过:甚至十天半个月见不到母亲一面,连句话也说不到。

妈妈总是忙碌的跟其他富家太太逛街、打牌,他的童年是跟仆佣和家教们一起度过。

父亲总是在爷爷的期许和严厉苛责下,日以继夜的为封家的产业努力,每每见到父亲就是疲于奔命的身影,孤寂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记忆中,总是听见母亲在哭诉,硬拉着沉默不语的父亲站在祖父跟前,又哭又骂又尖叫的嘶吼着,细诉所有的不平和不满。从小到大,相同的景象一成不变的转换着,父亲的容颜愈变愈衰老,愈变愈死气沉沉。

“该醒了!”女子低声的唤着,语调慵懒轻柔。

多么熟稔的声音呀!这几天里,总是听见这曾经属于她的特殊嗓音,不时在耳边轻声低语,不敢启眼就怕美梦毁于一旦,深恐梦醒了,一切都消失了。

“你已经昏睡两天,烧也退了,该回去面对现实。”女子轻柔的诉说残酷的事实。

两天了?他昏迷两天了?宏国的情况已糟到刻不容缓的地步,他若无故失踪两天,公司岂不阵脚大乱、雪上加霜?酸涩的眼皮用力的皱紧,眨了几下。

女子不动声色的退到落地窗口,拉起百叶窗阻隔午后的烈阳,伫立在幽暗形成的保护网,眸光晶亮的直瞅着病床上的人。

封仕德睁开眼,起初视线迷茫,又眨了几下,似乎可以看见淡淡的影子,又闭上约一分钟,再次轻启时,视线已清晰,落人眸中的尽是陌生的家具,下意识的搜寻那个拥有熟悉音嗓的女子。

是她吗?他能期望是她吗?渴望见到她的期盼揪得心好疼好疼。

“床头边有送洗过后的衣物,你可以到浴室梳洗后穿上。”

女子公事公办的口吻如同对待陌生人,一扫方才的清幽自在、慵懒闲情。

“你……”凝视着窗边那抹黑影,阴暗的光度令他看不清她的容颜,熟悉的嗓音仍让他的心坎翻起波浪,激动翻滚。

“你该走了,这不是你久留之地。”

封仕德用力的眨着眼,费力想看清她的容颜,虚弱的身子缓缓抬起,短暂的用力让他气力尽失,急遽喘息,咳嗽连连。

女子轻吁一声,语调有丝悲伤,“我会请人来帮你。”纤细的身影从黑暗中步出,直往房门而去,潇洒自若。

“慢着……请你……”忍着致命的咳嗽,他焦急呼唤。畏惧她一去不回,那种无能为力的痛楚揪住他的心,紧张牵动整个心灵深处。

女子的身影愣住,玉背对着他,略为僵直。

“回去后好好养病,往后……好好的保重自个儿的身子,要好好爱惜自己,知道吗?”淡淡的口吻间仍脱不离浓郁的关心。

“真的是你……”封仕德大手捧着激荡的心,眸中散发出狂热的光芒。

短短的几句话虽平凡,却掩不住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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