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部分 (第4/5页)

值而导致破碎。深沉地死黑一缩，接着一涨。赤红火焰卷进去，翻腾着不肯熄灭，与黑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层律动的紫色外膜。

不好。摩利尔顿时有一种大难临头地感觉。

紫红边缘的黑暗猛的鼓荡起来。女法师的心脏也早搏似的跟着停了一停，供血不足的眩晕感扑面而来。好像连血压都在这种诡异绝望的景象威临之下动弹不得——那是毁灭降生之前的最后一次宫缩。

爆炸突然在一处炮阵上发生。精金炮管扭曲破碎的完全不成样子，被喷泉似的火焰顶上了天。殉爆声连绵不断。轰鸣如雷，把城市撕开一道惨烈的伤口。

趁此良机，黑暗崩溃了。紫、绿、橙、红，五颜六色像破裂的羊水一样从孕育它们的黑暗中剥离，互相激发的能量粒子尖叫着闪动撞击，给天幕留下一道道蜿蜒的轨迹。扯破云层被点燃而产生的巨大火焰耀斑，无数奇形怪状的异形从天而降——只有最猛烈、最集中的防空炮火才能在这阵源源不绝的流星雨中间撕开一条血路，露出几小块儿说不清还能不能算是天空的虚无。

试探结束，只许加注不准退出的赌局正式开始。

完全显身的萎缩者们周围徘徊着难以计数的灵魂，共同形成围绕着这些神性亡灵的不洁光环。它们中的最小者也胜过最大的比蒙，外形却是一个起皱、肿胀、畸形、不完整的人类胎儿形象，活似放大了几千倍的马戏团猎奇标本。发育不全的无用手脚萎缩软垂着，松垮地脐带胡乱缠着出奇鼓胀的身体和头颅。一双眼睛灰白无神。死婴率先向着城市飘来，一片死灰色的光幕沿着它注视的方向洒出，笼罩之处火焰减弱熄灭，烟雾凝成冰冷的灰烬向下坠落，被击碎成粉的亡灵遗骸纷纷蠕动、重组、再生，冲进城市蔓延散开……

黑暗生长最浓、最密集的地方出现了一颗太阳。摩利尔再次见识了四十七无坚不摧地大杀器，唯独他才能掌控的魔法——足以击退神威地魔法。冲击波夷平了包括空气在内的一切。真空随即得到弥补，火焰被气流扭成直冲霄汉的庞然炎龙。犹如一个巨大的感叹号，向世界宣告机器所能创造的无比惊奇。爆炸范围内，不仅刚刚在神孽灵光照耀下焕发生机的僵尸亡灵无影无踪，城市也受害不轻。这又是四十七的解决办法，肌体被病毒感染，他却朝患处开了一枪。

滚滚浓烟中夹杂着乱溅地火星，魔神般的钢铁巨兽缓缓立起身形。它有多大？它的整个上半身根本就是刚刚被摧毁的炮台阵地。

“警告：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闯入者请立即离开。”

构装巨灵沉稳的迈动脚步，每一次践踏都撼动地面。熊熊余焰仍在头顶和双肩巨大的炮丛间燃烧，如同火神愤怒的冠冕。它穿过错综复杂的金属建筑一路扫射开火，几乎打烂了前进道路上地任何东西——此情此景，铿锵平静的金属声音听到耳朵里，实在有一种可笑的荒谬感觉。

“警告：威胁等级红色，授权开启致命武力，无法保证非战斗人员安全。”

它炮击的威力明显比先前还要大上许多。似乎供应整座城市的能量都已经压缩到它体内。十几个矫健的黑色身影在城市间纵掠如飞，从不同方向扑向它，每一个动作都臻至完美，高擎地手中燃烧着剑形的漆黑雷电。他们一定是传说中灭绝已久的泰坦巨人，石巨人霜巨人风暴巨人等等跟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像普通人类和巨人族的差距一样，再加上转为亡灵之后的能力加成——精准的火力将他们相继击落。余者躲开炮火杀近，又迎来咆哮的动力爪和汹涌的热熔波——看来充盈负能量的肉身巨人终究还是不敌火焰驱动地钢铁泰坦。

“警告：使用童工违法，儿童权益必须得到保护……消灭……系统资料冲突，开火。”

女法师突然发现巨像不是四十七，因为这更教人啼笑皆非地第三句不是它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