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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席南一聽這話,也覺得薛秋芸腦補的這個故事,確實給自己找了一個極好的理由。
席南都要被故事裡的自己感動了。
——除了偷窺洗澡這種事不道德又變態外,這是何等聞者落淚聽者傷心感天動地的曠世痴戀啊!
席南冷不丁一抬頭,就看見了薛莊皺眉看著自己。
席南覺得他大概是被雷到了。
席南自己也覺得挺雷的。
因為他是直男,這世上的另外一個自己一定也是直男。
席南立刻道:「薛姑娘誤會了。鄰家有一青梅,我自幼同她一起長大,心甚慕之。方才我那般說,只因她未能活過豆蔻之年。」
——我喜歡的鄰家妹子十三歲死了,她還是個女孩,沒長成女人呢,這樣能糊弄過去了吧?
匆匆解釋完,席南正了正色,再對薛莊道:「話說回來,小將軍,你今晚讓我走,那你自己是怎麼盤算的?」
薛莊聽罷,倒了一杯苦酒喝下,道:「我未作任何盤算。」
聞言,席南皺了眉。
薛莊再道:「陛下是一步步削掉薛家兵權的。先父被調回帝都之後,陛下另派人過來接管了黑羽軍。現下,我手上是沒有兵權的,能夠調度的,也就是駐守在這將軍府的侍衛軍。此去封山,我若帶的人手過多,更惹陛下懷疑。何況……」
薛莊眯了眯眼,繼續道:「若有侍衛跟隨我進行宮赴宴,一定會被控制住,我反倒被他們牽制。如今稍有不慎,這為數不多的侍衛軍也將全軍覆沒。故而,我不如獨自赴宴,留侍衛軍在不遠處做後備支援便是。」
薛秋芸緊張地問:「你獨自赴宴?這不是任人宰割嗎?」
「屆時,我自會向陛下表明,我薛莊忠君之心,日月可鑑,從未起過反叛之心。若他不信,那我只得殺出去。憑我能為,我相信我活得下來。除此以外,本也別無他法。只是……秋芸,你要明白一件事,無論我是否能活下來,自父親死那刻,薛家已經不能存在了。」
薛莊再望向薛秋芸,道:「我今次跟叔父說了,你們不必同我去封山。你與叔父改名換姓,能逃多遠逃多遠。」
薛莊語氣頗有些沉重。薛秋芸也收拾起玩笑的情形,驀地拿出了綁在腰間的鞭子,道:「今晚我來,為的就是封山赴宴一事。哥哥,我可不願做什麼矜持女子。巾幗不讓鬚眉,我也可以保護你。這種時候我不能退縮。我要隨你去封山護你平安。我隨護衛軍接應你!」
薛莊皺眉,席南再對薛莊道:「我也願隨你同去。我父母早逝,如今孑然一身,了無牽掛,我不怕死。」
「就算你替我去死,我的處境亦不會改變。薛家終究是沒了,我亦要改名換姓,苟且偷生。」薛莊道,「我親身赴宴,好歹能殺出重圍。你沒一點功夫,只得送死。因此,你實在不必替我去。」
「此事定有轉圜餘地。你可要聽我說個一二?」席南神色認真。
看著這樣的席南,薛莊其實是有些詫異的。
因為席南一直因為都表現得有些傻乎乎的,並且他身上有些獨特的氣質,與這個世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席南明明是好說話的性子,並不顯得清冷,可不知為何,他好像離這個紅塵太遠,總是不能完全融入,始終顯得跟這世間有種微妙的疏離感。
當下席南神色認真,談吐得當,竟是胸有丘壑的。
薛莊這才在想——也許,之前席南那些讓人以為他傻傻的好糊弄的舉動,只是他裝出來求生存的表象。
打量了席南幾眼,薛莊道:「但說無妨。」
席南道:「皇上設局殺你,無非是怕你造反。君王起了此等疑心,你怎麼再表忠心,說得天花亂墜,怕也終究無用。要想讓他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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