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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狗子】………

“九幢屋”(小天啸居住的宅群)外的竹林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平房里陆续有人搬出,又陆续又人搬进。六年来,“九幢屋”宅群几乎换了两成多的新住户,人变新了,小孩长高了,“九幢屋”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那斑驳的平房瓦面无声的诉说着经历的风风雨雨。

“九幢屋”左侧稍远处的一处沙滩,五六个“羊角儿”和三四个“椰子盖”或坐或蹲排成一线,嗲声嗲气的叫唤着,娇弱清脆的声音此起彼伏(注:“羊角儿”和“椰子盖”都是小女孩,分别的是辫子,前是扎羊角辫后是剪锅盖头)。沙滩的另一边,十来个小男孩或相互倚靠或勾肩搭背,一脸的兴奋和运动松驰下来的疲倦。

一众的小孩中间,是一片空旷的沙地,沙地站着一胖一瘦的两个小男孩,两人相互单吊着腿,相距约五米,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胖的小孩比瘦的小孩壮了一大圈,个头高了一头,名叫刘东海,花名“小胖海”,家中人发了点小财年前搬了出去,今天是回来玩的。瘦的小孩是小天啸,花名“小狗子”,单薄的身子黄瘦的皮肤,个儿虽小却一脸的满不在乎,嘴角带着弯弯的微笑。

南方的小孩大多自小就给邻居街坊起了“花名”,也就是绰号,用以简单称呼或简单辨别各个小孩之间的特色。小天啸有三个“花名”,一个是“小蘑菇”,那是因为他出世时他家木门奇怪的长了一百几十朵蘑菇的缘故,第二个是“左撇子”,无论家里人怎么纠正他也没用,自用手开始,他就一直用左手为主,第三个是“小狗子”,这个绰号从五岁多就开始叫了,后来邻居大人或小孩也都叫他小狗子,反而前两个“花名”倒给人淡忘了。

这个“花名”小狗子有些来历,给邻居们的印象也最深刻。当时他与另一小孩为一玻璃球厮吵,那小孩七八岁高他一个头,无意中骂了他娘一下。这在国人口中几乎是口头禅般的平常,骂人不外就是骂爹骂娘骂祖宗等几项。可小天啸一听那小孩骂他的娘,立马小脸儿变得胀红,狠狠的握着小拳头冲前乱打。那七八岁小孩也不是什么善茬,胡乱挡了几下,一拳头就往他劈脸咂了过去。

这下可好,小天啸半边脸肿了起来,金星乱冒小身子直打转,两条长长的鼻血流了下来。他转悠几下,稍定了下神,鼻血也不擦,又凶狠的向那八岁小孩扑了过去。那小孩早有防备,哪能容他近身,胳膊又比他长,自然轻易一拳拳把他轰了回去。几次扑击几次跌倒,小脸儿肿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视线看出去模模糊糊的,脸上,鼻子,牙齿,衣衫,鼻血一滩滩,他一点也不在乎,反而愈发凶狠勇猛了。终于在那八岁小孩见他满嘴是血模样狰狞,心生害怕萌生退意时,小天啸揪了个空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一跃扑上挥起小拳头往脸就打。拳未及身,那小孩毕竟个高力大,用力一摔挣脱,还把已没多少力气的小天啸摔了个嘴啃泥。

结果是大多数邻居都想不到的。这次小天啸摔倒地上时,并没有立即爬起来,实际上他已经几乎是脱力了,全身再没半点力气再不能动弹。那七八岁小孩以为他昏了,有点害怕,不由走近了几步细瞧。就在此时,他见那小孩双脚移近,身上突然又有了些力气,两手疾伸一把抓住那小孩的小腿,双腿尽力一蹬,满是鼻血的口一张狠狠的咬了上去……。

这件事的结果是,双方家长一顿海吵。毕竟谁都是家里的宝没人是草。还有一结果就是,“小狗子”这名儿就渐渐传开了。顺带提一句,再也没人敢骂他的娘,骂其它的好象没事,只是不能骂他的娘。

此时小天啸与小胖海两人正在玩游戏,这是南方小孩们之间喜欢玩的一种游戏,名儿叫“斗鸡”。有单独个人对战也有众多一起群战。游戏开始后,所有的游戏者分为两个阵营,用膝盖对膝盖去挑翻对手。规则是,游戏者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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