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跟一个男孩子,在二医院四楼。”李丽芳隐晦地说。

谭有为还没明白过来,但作为一医院副院长的丁仪怎么会不清楚二医院四楼是什么地方?那里最著名地就是做无痛人流,脸顿时就黑了。

“那个男孩子我正好认识,家住在金阳区沙角街43号二楼。”李丽芳点到为止,弯腰笑着往门外退,“谭局,谭夫人,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这女人实在厉害,竟然一路跟踪公羊弘到家。以她的手段,若不是曾经无意得罪了上司,也不会呆在偏门科室里十年不挪窝了。

等李丽芳走远,丁仪才发出怒火:“你惯的好女儿,丢脸都丢到单位去了。”

“什么意思?”谭有为是工商局的局长,跟医院系统不熟。

丁仪气呼呼地给丈夫解释,谭有为一听也慌了。两人忙乎乎地下楼,驱车就往沙角街驶去,谭有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上,还穿着一身睡衣。

驶入沙角街,灯火已经暗淡下来。路边隔三差五地亮着几杆路灯,一群少男少女嬉闹着游荡在凹凸不平的路中间,谭有为按了几次喇叭依然我行我素。

也许是责怪谭有为太吵吵,一个黄发少年捡起路上一颗石子,径直扔过去,把谭有为车子的挡风玻璃砸出几道裂纹。

谭有为少有亲自开车,更没有被小混混骚扰过,硬起心肠开车冲过去,把一帮少年吓得鸡飞狗跳,纷纷躲开。

“治安这么乱,你们也不管管。”丁仪吓得惊叫一声,等丈夫把车子驶过了才埋怨道。

“我是工商局长又不是公安局长。”谭有为嘟哝着,妻子这两年似乎进入了更年期,脾气怪得很,实在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小悦这死丫头,什么朋友不能交,怎么就交个混账小子。住这种地方的,不是农民工就是无业游民,能有什么好人。”丁仪责怪着女儿。

“农民工怎么招你了,就不能少说两句。事情还没搞清楚呢。”谭有为争辩道。

“咚咚咚!”夫妻两人敲响房门时,谭悦正躺在床上喝鸡汤,公羊弘趴在窗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闷烟,手指调戏着窗台上那株捡来的玫瑰花。

“敲毛啊,这个月房租不是早交了吗!”公羊弘骂骂咧咧地打开门,看到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眼睛大叔,疑惑问,“换房东了?”

然后一个女人突然从中年大叔身后窜出来,拨开公羊弘直接进房。

“妈……爸,你们怎么来了?”谭悦被父母“捉奸在床”,顿时慌了神。

“我们怎么来了?我们不来你是不是要和着兔崽子睡一张床?”丁仪边质问着,一把揭开高压锅盖,扑鼻的中药味让她气不打一出来。

“这位大妈,你说谁是兔崽子?”公羊弘听说是谭悦的父母来了,本想上前问好,却听丁仪张口骂人,让本来就郁闷的他顿时怒火中烧。老子陪你女儿去堕别的男人下的种,到头来还给你骂,我招谁惹谁了?

丁仪扫了公羊弘一眼——此时公羊弘的头发被他抓成了烂鸡窝,上身穿着件显得有些小的旧背心,下身是短裤加人字拖鞋,嘴里还叼着半截烟,整个一无业游民。就是这个男人骗了自己女儿的身子,丁仪更加来气了,骂道:“还敢顶嘴?就说你是兔崽子,怎么了?也不想想自己是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勾引我女儿。”

“马勒戈壁的……”公羊弘反口就要骂回去,却见谭悦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无奈收了口,心里窝火无比,抓起床头的外套就往外走,眼不见为静,“你家的破事儿自己搞清楚,老子不奉陪了。”

“你别走,自己做的事想逃!”丁仪追上来就要拉住公羊弘,同时指挥自己的丈夫,“老谭,拦住他。”

“妈,跟他没关系,是潘宝!”谭悦一慌之下,慌不择口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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