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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那口井的一瞬間,陸仁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連喘息聲都發不出。
腦海里突然出現無數破碎的信息。陸仁趔趄了一下,眼前的井出現了層層疊疊的重影。
陸仁全憑本能撲到了井前。
井口被一塊木板蓋著,體內掙扎得愈加劇烈的靈魂讓陸仁幾乎沒法做出任何動作,只能用身體把木板撞開。
井裡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片似要噬人的黑暗。
陸仁扶在井邊許久,才終於暫時遏制住了神父,撐起身子,讓自己墜入井中。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突然有課。
能寫多少算多少吧。
順帶一提這個副本很短。
然後最後一個本會長一點。
第120章 種子
悲劇的起點是一口井。
沒能在一開始便得到的記憶, 最終還是在一個合適的時刻,一齊湧入陸仁的腦中。
那是一口枯井,在地下水乾涸後它便被教堂的人廢棄。在那個孩子被匪徒藏到井中的時候, 它已經被廢棄了有七十多年。
附近的教堂好像已經被倒影之城遺忘了,即便教堂里的人和倒影之城的人們有著同樣的信仰。那座城池從一開始便不是一座開放的城市,也許信仰著關門宗教的人都是如此。
最早的那個主教為什麼會在倒影之城的城外建起一座教堂,即使是現任的主教也說不清楚,只知道那位主教曾經也是倒影之城的城民。原因也許並不重要, 畢竟倒影之城的人們對它雖然並不熱情,但總教堂也沒有否認他們的信仰, 神職人員們在這個偏僻的教堂里過著簡單但順遂的生活。
如果說教堂被倒影之城遺忘, 那枯井便仿佛被教堂遺忘。
它不在通往教堂的必經之路上, 有些神職人員也許永遠不會知道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口先輩們曾經使用過的井。
對於這口井的位置, 可能附近村子的村民要更加清楚。每一口井對村莊來說都是珍貴的資源,被標註在全村人共享的地圖上。
那張使用了幾十年的羊皮地圖就掛在村民議事的紅屋裡,其中有一塊地區特地用紅筆圈了出來,那是村子贈送給教堂的土地,那口井也被紅線圈在其中。
村里人常常會把這片送出去的土地忽略過去。
對一些人來說,不為人知的枯井是掩藏罪惡的好地方。
枯井不再出水,但井底濕軟, 這讓被人強行推下去的少年少吃了點苦頭, 可他還是摔折了腿。
被綁住四肢,塞住嘴巴的少年躺在地上,又疼又冷又餓。起先他還在掙扎, 掙扎得沒有力氣後便嗚嗚嗚地哭,到最後,他已經哭都哭不出來了。
死亡的恐懼籠罩了少年, 體力和體溫的流失讓他愈加絕望,他在心中喊了每一個熟人的名字希望他們能來救他,祈求信仰的神明能對他可憐的信徒施以恩澤。
最初他還希望綁架他的人能夠受到懲罰,可現在他只覺得誰都好,哪怕是綁匪,只要將他帶出這口井就好。
他跌入井中的時候,大腿好像被井底尖銳的石塊劃破了。傷口不算大,但是鮮血過了許久才停止外流。失血使少年的情況雪上加霜,他嘴唇發白,眼前不斷發黑,可他不敢昏迷,他害怕自己一旦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
恍惚間,他似乎聽見耳邊想起對話的聲音。
「……給窮人送餐的工作真是累人,白森主教也真是的,竟然連著派我去了兩次。」一個男人的聲音遠遠透過擋住井口的木板傳來。
「林爾生病了,總要有人代替他的工作。」他的同伴說道,「神教導我們要對世人善良,對待富人如此,對待窮人也是如此,對待陌生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同伴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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