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不要生气了。我们会好好管教她的。”

就连那律师都在劝,说:“老爷子不要生气,敏华也是想把事情处理好,只是语气有些不对。毕竟这么多年,都没在陈家,有些生疏,难免的。以后慢慢就会好的。”

所有人都在为苏婉儿捏汗,唯独陈昭华什么都不说,在一旁洗杯子,泡茶喝,气定神闲。

陈爷爷那只手终于放下去,一字一顿地说:“你要做半点对不起陈家的事。一丝一毫都容不得你,谁求情都没用。你好自为之。”

苏婉儿知道陈爷爷出身行伍,说到做到,家法森严,犹如治军。刚才在车上,陈昭华也说起过陈家,之前乱世的岁月,作为书香世家的陈爷爷弃文从武,从硝烟弥漫的动荡中走出来,而后又驻守敏感地区,威震一方。

陈爷爷治家犹如治军,所以,陈泽林这一辈都怕他。整个陈家在他治理下,传统而沉闷。在陈家,极少有人敢违抗他。

如今,他说这句话,自然是显示他家长的威严,里面却也含了对她的威胁。其实,苏婉儿觉得无论自己是否生长在陈家,陈家是否显赫,这些人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亲人。可是,人家似乎并不这样想。

“何至于此!”苏婉儿略略叹息,垂了眸,缓缓地说:“爷爷若真当我是孙女,即便这是一场联姻,也得为我的幸福考虑。对方是什么人,我目前没兴趣知道。但是,盲婚哑嫁,毕竟没有感情基础。我必须有我的方式来保证我的幸福。这是双方的赢面。爷爷却这样理解,可真像凌空泼了我一盆水,心里凉寒。”

陈爷爷没有立刻反驳,神色倒是缓和下来,又恢复如常,瞟了她几眼,说:“你好自为之,什么都要有一颗谦虚的心,不要好高骛远,凡是听听你四哥和你父母的意见。”

“多谢爷爷指点。”苏婉儿回答,心里却明白陈家这门不是好进的。而这门婚事怕也不是良缘。

陈爷爷没说什么,便是往酒店外走。陈泽林也一并走了,只有苗秀芝不太舍得,看了看陈泽林。陈爷爷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挥挥手说:“秀芝想留下就留下,教教敏华也是好的。”

就这样苗秀芝也留下来,陈昭华看了看表,说:“敏华和六婶先休息一下,五点半,我来接你们吃饭。”

如今,这宾馆房间里,就剩苗秀芝和苏婉儿。不知怎的,苏婉儿竟然是紧张起来。她怕这样的相对。明明该是最亲近的母女俩,可这一刻比陌生人还陌生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十分尴尬。

苏婉儿只得将目光从半掩的窗帘投出去,微雨的西湖,黄昏时分,烟雨缭绕,山色若隐若现,空濛奇特。室内安静得出奇。终于,苗秀芝有些按捺不住,低声喊:“婉儿。”

苏婉儿一惊,她没有料到苗秀芝不是喊她“敏华”,而喊的是“婉儿”,苏婉儿应了声,转过去瞧她,只见苗秀芝微微蹙眉,一脸的忧郁,眼神里全是歉疚与担忧。

苗秀芝也有一些尴尬,咳几声,这才缓缓地说:“当年,我和你爸爸得不到你爷爷的承认,所以,你爸爸带我走。那时,我已经怀着你,没想到才到长安就要生了,你爸将我送进医院,又难产,手忙脚乱的。后来,竟然是抱错了,我们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孩子长得不太像我们。”

苏婉儿心里因为“难产”两个字“咯噔”一下,有些许的疼痛。女人每个月那几天,她都会痛得难受。何况是生孩子,更何况是难产。她记忆中,妈妈跟自己讲过,然后还笑着说:“小乔不乖,那时候,可是淘气,让妈妈疼很久呢。”

那时,她就很歉疚,一低头撅嘴,说:“妈妈,小乔错了。以后一定好好疼爱妈妈。”

后来,妈妈病逝。苏婉儿一直很内疚,每每想起都不由得泪如雨下。自己还没有好好孝顺妈妈,她就不在里,以后每一次取得成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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