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一向冷酷无情的自己有种手足无措。是自己之前的话太重了吗?伤到她了吗?她又在替谁哀伤。

正当琴声耸入□□,戾气忽至,似有穿透一切,不管不顾,直抵入心之际,琴弦忽然“砰”地一声就断了,仿佛不能承受抚琴者的悲戚。

叶寒枝下意识就想上前,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裴池初一个健步飞身而上,扶住摇摇欲坠的林鸾织,满脸的焦急:“你怎么了?”

☆、销兵洗甲

林鸾织一口气堵在胸腔,上不来也下去,一时竟被魇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裴池初慌得忙去掐住她的合谷穴,一边急声道:“林鸾织,说话。”

叶寒枝本欲离开的脚步一顿,不由自主上前帮忙。

等林鸾织回神,整个人如同散架一般,没有半点力气,只能靠在裴池初身上。

叶寒枝见状,伸手欲抱起林鸾织,道:“还是先送她回屋吧,我这就遣人去叫大夫。”

没想到裴池初冷冷地挥开他的手,自己一把抱起林鸾织,只道:“不劳驾叶阁主,烦请叶阁主带路。”

要不是她太虚弱,现在立马带她离开。自己不过是晚来一回,人就成了这样。

叶寒枝分明感受到裴池初的怒气,可是人在自己地盘上出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当下也不多话,忙去吩咐安排。

阁中自有大夫,不过片刻,便来了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名唤钱青,蓄着一小撮黑胡子,精精瘦瘦。

“钱叔,到底怎么样?”见钱青诊了半天脉未支声,叶寒枝忍不住问道。

钱青惊疑地看了一眼叶寒枝,方收手说道:“林姑娘身子底子本就不好,再加上忧思过虑,邪气入侵,才会一时昏厥。多作休息,并无大碍。”

“谁让她弹的琴?”裴池初冷着脸虽是问话,眼睛直盯着锁烟。

锁烟猛地跪了下来,潸然泪下:“主子说想弹琴,奴婢没想到居然会这个样子。”

“啧啧,”钱青摇了摇头,“人有忧思,切忌弹琴,要不然只会更添愁绪。小姑娘,下次得有点眼力见。”

锁烟拼命点点头,“奴婢自会小心。”

“恐怕是你这恶婢恩将仇报,不会伺候,就给本王滚。”裴池初却不叫起,清俊的脸上仍是寒霜。

“奴婢知道错了,请王爷恕罪,奴婢以后自当尽心伺候主子。不,会百倍千倍地尽心。”锁烟显然吓倒了,不停地磕头。

林鸾织悠悠叹了口气,出声道:“我的人我自己会管,更何况又不是她的错。”

叶寒枝千年寒雪般的脸上,第一次竟有了喜色:“姑娘醒了?”

林鸾织瞄了他一眼,见是叶寒枝,眸中不由竟带了一丝怒意,回转过头不看他:“有劳阁主了,还请阁主先行回避。”

叶寒枝见她目光落在裴池初身上,到底是忍了气。

一出门,叶寒枝忽然停下了脚步,破天荒问身边的钱青:“钱叔,你有没有觉得刚刚林姑娘看我的眼神,有些恨意?”

“有怨才会有恨,只怕阁主惹林姑娘生气了。”钱青叹了口气。

“但凡女子都喜生气吗?这一生气竟能伤到身子?”叶寒枝还是不解。

钱青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家阁主对这女子上心了,只是也不知是福是祸。

屋内,只剩林鸾织和裴池初。

裴池初亲自倒了茶,扶着林鸾织喝下了小半杯。

一时间,林鸾织半靠在裴池初的肩膀上,有几缕发丝不规矩地拂在裴池初的脸上。淡淡的发香萦绕鼻间,裴池初心神微微一晃,手中的杯子也跟着微微一颤。

林鸾织这才回神,借故不想再喝水,拉开了距离,脸却不由自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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