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页)

,拳头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子——虽然丑了一些,但毕竟是个女人。

武林中真正的好汉,都是不与女子为敌的。

——除非是女的先踩了上来。

现在可不是吗?早踩上来了,追命心头发狠的想:我该劈面便对她说:“大笑姑婆,你也不撤泡黄尿照照,自己有多丑怪……”不,这样说,还不够份量,不如夸张一点,就说:

“你说多丑便有多丑,说多怪就有多怪,大将军后院井边养的那只乌龟都比你皮光肉滑一些,看你的样子,当真以为你是吃乌鸦粪大的。”

这样够厉害了吧?够杀伤力了吧?够伤她的心了吧?……哎,崔略商啊崔略商,你敢情是当年给人打得内伤得连心都伤了;你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居然以伤一个女人(尽管她是丑了一点,但仍然是个女人!)为荣,竟然以嘲笑一个女子(虽然她不是弱质女流,但也决非男人,这点是可以肯定的)的容貌而自得一一你还算是个人吗你!

想到这里,心绪起伏不定,莫衷一是,但他仍不肯容让自己坠落到去讪笑一个女人的容貌。

却是他思潮起伏、挣扎不已之际,大笑姑婆却悄悄的贴近去,用她那对不知是胃下垂还是乳下垂的胸脯来顶了顶他,神神秘秘的笑道:“你又在想我了,是不?”

——天!

追命这回是第二次叫“天”了。

——还当真是叫天天不闻,喊地地不应呢。

到此地步,此情此境,他当真是无法可施了。

所以他板住的脸孔,叱道:“我心情不好,你少来烦我!”

没料这一句叱喝却引起大笑姑婆几近欲仙欲死的反应:“天!你骂我了!你终于肯骂我了!打者爱也,骂者喜欢也!你不注重我,又何必骂我?你骂我,是为我好!我明了!我知道!天啊,我真爱煞了你这男子汉气慨!”

对追命而言,这种“反应”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想,这样下去,他们俩人就像一对瞎了眼困在房里的猎狗,嗅来嗅去迟早都只嗅到了对方的鼻子。

与其如此,不如早走早着。

他迷乱地喃喃的道:“我有要紧的事去办,我先走了。”

他决定“一走了之”。

——反正,以他的轻功,只要一旦开步“走,就算是大将军亲至,也未必能拦得着他。”

说着他就走了。

走得快,好世界。

看到追命说走就走,大笑姑婆自然很不开心,只幽幽的又说:“唉。大将军正要叫我去除掉一个心头大患,他叫我多请一个帮得了手的,我本想请你,但你又急着要走,只好去请——”

追命本已“飘”到了墙头。

当他耳际听到那娇揉造作的语音说到:“……大将军正要派我去除掉一个心头大患……”之际,他已“飘”了回来。

飘到了大笑姑婆的身边一一就像一张乖乖的落叶。

——虽然他的行动也有点怪。

所以他只好柔声(在大笑姑婆听来是柔情万种)说,“我本来也有事要办的,不过,既然你有事,我就只好优先办理了。”

说着,他还(干)笑了几声,以掩饰他那无耻(他为自己行为觉得齿冷)的虚伪。

——不过,大将军要铲除的心腹大患,那是非要弄清楚不可的;万一是他找到了冷血,自己也好从旁助他一把。

他的笑声响亮而空洞,就好像他现在的作为空洞而响亮一般。

大笑姑婆亲昵得像化成了一滩糖水——不,一竿泥,昵着声调昵着问,“你这都是为了我?”

追命硬着头皮忍了心,说:

“是。”

说了那句话,仿弗他的舌根就会冒上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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