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换句话说,她不在他的安排里。

点头,深深懂。

喝口莱姆汁,酸得让她皱眉,她是不耐酸的,一颗梅子都能让她胃酸泛滥。酸从舌边顺着食道滑下,渍上心间,心跳速度或快或慢,她微微气喘。

认真想,他没错,叔叔回法国才是最好的打算,叔叔的根在那里,自然该和亲人团聚,有人照顾他,她更放心不是?

深深努力劝说自己,认同奎尔所有安排,至于心酸,她无力照管。

病房里,瑞奇和儿子面对面坐,深深拿着两杯饮料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他们谈得不好吗?为什么气氛诡谲?父子相见应该是快乐场面啊!

“深深,你进来。”瑞奇唤她。

她乖乖进屋,把饮料分置两人面前。

“叔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说,你随时可以办出院。”深深一面说话,一面偷眼看奎尔。

“我不出院。”他和儿子赌气。

“为什么?你不是最讨厌住院?我可没有帮你准备衣物。”深深笑着安抚叔叔脾气。

“我不回法国,我的身体不好,医生交代要住院观察。”这句话分明是对奎尔说的,但他眼睛只看深深。

“叔叔,去法国很棒呀!换个环境、换个心情,说不定身体很快就会痊愈。”深深劝说。

两个小时前的沟通,奎尔清楚向她表达来意,她无权留下叔叔,无权用自己的孤苦,求奎尔放弃父亲。

“你知道,我绝不离开你母亲。”

父亲对那个女人的固执坚持,让奎尔对深深更增几分厌恶。

“妈妈去世了。”

“她埋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归处。”他任性。

“妈妈的身体在这里,但她的灵魂是自由的,她会跟你回法国,陪着你,见你身体一天天痊愈。”

“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哄我。”别过头,他又赌气。

还说不是小孩子,明明任性得像个小孩子。

生病后,叔叔变得反复无常,时而和蔼亲切,时而固执不通情理,时而暴躁易怒,他的反复情绪让深深困扰,然再困扰,他都是她的唯一亲人。

“叔叔,知不知道,我照顾你,照顾得好辛苦!你的病不快点好起来,连我都要跟着犯病了。”深深握住他的手,软声说。

“你可以不照顾我,要是不抢救,早在我第一次吞药的时候,你就解脱了。”他连深深也气上,谁要她鸡婆劝说。

“这是什么讲法!?你答应妈妈照顾我,你不健康起来,怎能做到对妈妈的承诺?”笑着抱住叔叔,忽略他的怒气,深深很有经验。

“对,我答应过你妈照顾你,所以,我不能离开台湾。”绕啊绕,他绕的全是自己固执的心意。

“你很不听话,都生病了,哪有能力照顾我?你在我身边,带给我的不是帮助,而是辛苦!你应该回法国,那里有你的亲戚家人、有最好的医生,等你痊愈,再回来看我,岂不更好?”她捺着性子说。

自始自终,奎尔没加入他们的谈话。

她为什么要帮忙规劝父亲?父亲回家对她有什么好处?奎尔冷眼盯住劝说中的深深,然后,作出两个推测——

其一,她累了,想丢掉烫手山芋,不愿继续照顾父亲;其二,她想鼓吹父亲带她到法国去,享受攀枝成凤的快乐!

“不行,我答应你妈的事,一定要做到。”瑞奇固执。

“叔叔,你最疼我了,那么,再疼我一次好吗?先回法国把病养好,等你痊愈,写信给我,到时,你再决定回台湾,或者我到法国看你,好不?”

果然,她想到法国,享受上流社会生活!她和她母亲一样,是个高手,懂得以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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