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5页)

亲是行首,她自然没有伯父。薛定川是荣惠堂伯父,幼年时他那一房人逢难,所以过继到荣惠这一房来。因年长薛大老爷,府中便称为二老爷,荣惠这辈则叫二伯。

“二老爷如今伤得这么重,生死未卜,袁家怎么会这时候提亲?”玉树皱眉问道。

芝兰解释说:“叶侍卫说,袁家正是以此为由,说大将军迟迟不见好转,正需要儿女的喜事来冲一冲……”

“冲喜?”荣惠挑眉,她二伯只有一个女儿,袁家在薛定川病危之际提亲,用心可见一斑。虽然对这理由嗤之以鼻,但荣惠还是得感叹袁家不愧比薛家混得顽强,这政治眼光,这趋吉避害的感应就如同装了雷达。

贤昭仪中毒难医,袁家就立马从观望、倾向、变作了决断。

理清了这层,荣惠也就淡定下来,笑问:“亲事可提到了?”

芝兰点点头。

到了午后送补汤的时分,来的人却不只是高德子,傅禄海难得又亲自来了一次。

荣惠得了讯,便侧卧在榻上,脸上顶着芝兰化的病妆,一眼看过去,十分之憔悴,连高高隆起的腹部也增添不了多少精神。

傅禄海见了,少不得要关切问上几句,恭声道:“圣上听说娘娘因身子不爽,将六宫之权暂时辞了,很是忧心娘娘,赶紧就打发奴才来探看娘娘。圣上说了,忙完了这两日便来瞧娘娘。”

若真只是忧心她,此刻来的就不是你了,荣惠默默腹诽,面上却是作出一副动容的样子,道:“本宫这身子实在是不得力,不过也不是大事,还是免叫圣上担心为好,朝事为重。”

“娘娘说的是哪儿的话!”傅禄海忙道,“且不说娘娘身怀龙裔,便是寻常,娘娘也是圣上跟前的可心人,哪有不担心的。娘娘您哪还是好好将养着,圣上还命奴才带了马太医为您诊治呢!”

话音刚落,马太医就从外室进了来,朝荣惠行礼。

荣惠忙命喜善扶了起身,不经意的看了玉树一眼,见她略略颔首,心中才松了口气,抬出手去,温声道:“马太医,劳烦你了。”

“娘娘言重,下官惶恐。”马太医白胡子一颤一颤的道,微微抬眼打量着荣惠的面容,面色蜡黄,唇色发乌,双目恍惚。

他敛目垂首,扶过了荣惠的脉。

☆、晋江文学网

宜然堂殿内的独木通梁上;数条玉色宫纱重重累累,长长尾带拖曳至地。金纹兽足双耳香炉中焚着千步香,甜香透过帷帐,一丝一缕淡淡散开,殿内静谧得几近无声。

马太医按脉良久,荣惠一脸忧容;衬得寡暗的病容更为憔悴,轻问:“马太医;本宫总觉着身子难受,又疲惫乏力;本宫这般,不会伤及腹中皇儿吧?”

马太医收回手,执笔疾书;面上看不出多余的什么,口中只道:“娘娘无需太过忧心,想来是前段时间娘娘太过操劳六宫事务,这才伤了身子,疲惫不堪。虽然眼下是有些虚弱病症,但只需调理些时日,应是于皇嗣无碍的。”

荣惠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低头看着隆起的腹部,叹道:“有马太医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

马太医手中的笔微不可见的一停,但很快又继续奋笔疾书起来。

待傅禄海和马太医一行人离去,玉树便将手按到了荣惠的脉上,不多时,便沉吟道:“娘娘放心,脉象紊乱,虚不得力,极似那种慢毒征兆。”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荣惠虚弱的回了一句。

“娘娘算无遗策,早上在建宁宫中称虚交权,圣上午后便叫人来了。”芝兰捧了药来。

荣惠神色如常,嘴角却带着一抹轻嘲,冷笑了几声:“自得叫人看清楚了才放心。”

说着,她张了嘴由芝兰喂着汤药。她此时昏昏沉沉,是的确使不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