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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望春楼上置宴作乐。这不只是一次检阅各地丰盛产品的物资博览会,而更象一次君民同乐的大聚会。此时的玄宗踌躇满志,和臣民一起为开元以来经济发展、国泰民安、身临盛世而感到兴奋。全然没想到,十二年后自己却不得不从此地仓惶出逃。

玄宗执政三十多年来是唐王朝发展的鼎盛时期,也是中国封建社会发展的鼎盛时期,其时间长度甚至超过了唐太宗时期的“贞观之治”。唐德宗时期的礼部官员在回忆这段历史时说道:

“开元、天宝之中,上承高祖、太宗之余烈,下继四圣(指高宗、武则天、中宗、睿宗)治平之化,贤人在朝,良将在边,家给户足,四夷来同,海内晏然。”

太平盛世,唐王朝君臣尤其是玄宗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场危机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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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皇帝,只凭一个宠妃的哭诉便要更换太子,这个皇帝要么是老糊涂了,要么是太独断了。

现在看来,唐王朝的危机至少从公元736年就开始了,其标志性的事件就是宰相张九龄的下台。

张九龄下台的直接原因缘于太子的废立问题。

公元735年前后,玄宗宠妃武惠妃所生儿子寿王瑁已长大成人,“宠冠诸子”,太子逐渐边缘化。善于见风使舵的李林甫觉得这是个提高自己权势的好机会,便通过宦官告诉武惠妃,表示自己愿尽力保护寿王。这样,便激起了武惠妃要把自己儿子推上太子地位的强烈欲望。而太子瑛以及鄂王瑶、光王琚也都以母亲失宠而经常聚到一起发牢骚,武惠妃的女婿把他们的活动情况告诉了武惠妃,武惠妃抓到把柄后,向玄宗哭诉:“太子阴结党羽,将害妾母子。”玄宗听后大怒,与宰相商量要废太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盛唐气象(8)

请读者注意玄宗此时的表现。一个皇帝,只凭妃子的一次哭诉便要废立太子,要么是老糊涂了,要么是太独断了。而宰相的反应也颇耐人寻味。

张九龄反对废掉太子,而另一名宰相李林甫表面上不吭声,私底下却对宦官说:“此主上家事,何必问外人。”武惠妃也在宰相间活动,秘密派人对张九龄说:“有废必有兴,公为之援,宰相可长处。”但却遭到了张九龄的拒绝。

其实,相同的情节,甚至相同的话在玄宗的爷爷高宗时就曾发生过。

想当初,高宗为了废掉王皇后立武则天为皇后,曾偕武则天到宰相长孙无忌家求情,却遭到长孙无忌的拒绝。高宗无奈,只得寻求另外一些宰相的支持。当兼有功臣、武将和一般地主三重身份的宰相李勣进见时,高宗问他,我要立武昭仪为皇后,褚遂良反对,这件事难道就这样了结吗?李勣回答说:“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这和李林甫的回答几乎一字不差)。最终,受长孙无忌支持的褚遂良被贬,王皇后、萧淑妃同时被废为庶人,武则天则被立为皇后。

张九龄虽然没象褚遂良那样被贬,但过了没多久就下台了。随着张九龄的下台,宰相制度遭到了彻底破坏。

武惠妃可能是唐朝最倒霉的妃子,可怜她当初处心积虑想把儿子寿王瑁扶上皇位,结果儿子皇位不但没捞着,媳妇杨贵妃还被唐玄宗给霸占了。

唐王朝危机的另一个表现就是太子的随意废立。

唐高祖李渊以李建成为太子,是遵循了立嫡以长的原则,但从李世民被立为太子起,这个原则就经常遭到破坏。或以功,或以宠,或以母,无一定之规,玄宗本人就是以诛韦后之功被立为太子的。开元时期政治安定,按理应该先立嫡长的。但玄宗的皇后王氏无子,长子琮因打猎时面部破相而没被立为太子。被立为太子的李瑛,是玄宗的第二子,开元三年被立为太子。李瑛的生母赵丽妃,本是伎人,善歌舞,是玄宗为潞州别驾(相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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