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着观看死亡而感叹生之愉悦,再蹙眉唏嘘几声陪落几滴眼泪作为掩饰。哼!我嘴角轻勾,真是人类天性中最残忍的幽默感。
王玉桂顿了一下才责备道:“囝仔人,有耳无嘴,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罪证确凿。不然你说她一大早起来不是想偷东西是什么。哪有人做好事会不想别人知道的,处心积虑避开别人的肯定是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反正我里看外看,她都不像好人。真不懂阿爸为什么要收留她。”说到最后一句,就变成了轻声咕哝。
“幺儿!”王玉桂怒喝一声,丁建业讪讪然噤了声。
王玉桂转向我,问道:“阿凤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我努力低着头,装着谦卑的样子,我不知道该如何重复那个谎话才更有说服力。我心里是有愧的,正如丁建业所说一些,人们做了好事就恨不得著书立碑昭告天下他的丰功伟绩,只有那偷鸡摸狗的事才会挖空了心思避开人们的眼光,而我正是准备做那偷鸡摸狗之事的。被人发现了,我又编造了一个冠名堂皇的谎言,更是罪大恶极。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又小心翼翼地重复一遍那个冠名堂皇的理由。人总是如此愚昧,好像只要说得够冠名堂皇,即使犯了错也能得到原谅。
王玉桂松了好大一口气,她没有深究,只有丁建业难以置信的看着王玉桂,“阿母,这……”
“阿母知道了。”王玉桂温柔开解的声音。我望向她的嘴,不知道她对所有人是不是都这样温柔,还是只是因为丁建业是幺儿的缘故,所以特别受宠。“去吧。”王玉桂轻轻推了他一把,他才不情不愿地走开。
我低头等着。王玉桂没有深究不代表她相信,她只是顺着我的台阶下而已。直到后来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凡事都可以有一个更圆满的方式解决。
待人全部走散之后,她拉着我走进了木板后面。那是我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夫妻档,里面的设置与外面差不多,只是隔间稍大一些,距离稍远一些。大概,是害怕相互间听到声音尴尬吧。那床铺设得也很简单,床单很干净,铺得很平整,被子整齐的叠好放在床头。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箱子,一把金黄色的锁扣因为常年触摸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王玉桂坐在床沿上微微仰头望着我,“我不知道你不是要偷东西,但是也没有要缝戏服,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她真是一个有极好耐性又很聪慧的女人,说话不急不躁,温温柔柔。不知怎的,我竟突然想到这么温柔的女人在做'爱的时候又会发出怎样魅惑的呻吟呢。
这想法瞬间让我很尴尬,脸上火辣辣的,仿佛都能感觉到热气噌噌地往外冒,羞得我只能将头埋得更低,却看到王玉桂圆'润丰满的胸'脯,细碎花纹的衬衣撑开了一条缝,隐约看出里面紫色的胸罩。
王玉桂以为我羞愧,又接着说道:“建业那孩子就是口无遮拦,你别往心里去。阿姨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但你总得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吧。”
她的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到我的胸口,我下意识地用双手交叉遮住胸口。我穿的仍是当初她给我那件土不啦叽的花衬衣,小小的坚'挺仿佛不忍我受此猜疑,在胸口上亭亭玉立。
“你……”欲言又止的语气,脸上薄薄的红晕似乎在告诉我她已经了如指掌。这个想法让我犹如芒刺在背。她好像掌握全局的操盘手,却偏偏欲盖弥彰,让我的心一阵狂乱。我局促地遮挡胸口偷偷抬眉看她,王玉桂看似无事的脸上又像在算计着什么。
半晌,她突然拉着我在她身边坐下,“你不想说,阿姨不会逼你。阿姨没有女儿,以后你就给阿姨当女儿好不好?”我突然想起我的母亲,想起逃离前那一晚的魔魇,我感到害怕,害怕我们成为同一种关系,最后也会是同一种宿命。
我连连摇头,想都没想话就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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