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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家境好不到哪去,可为了孙子的病,也就顾不得什么门当户对了。只要不是庶出的,不违了祖宗的家规就行,现能找上个秀才的女儿,那就算是很不错的。

“老太太,办法倒是有一个。”见老太太好像很满意这家子,刘媒婆有了个主意。

“既有办法,你还不早说?”

“想那谭秀才家是穷得叮当响,不答应嘛也只因为他好面子,怕人说闲话罢了。我想若是吕老爷能亲自去提亲的话,给足了他面子,那他肯定会应允的。”刘媒婆心想,到时候要再不应的话,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子了。”老太太向彩蓉说道,“请你老爷来,说我有事相商。”

家规 第十六章 谭秀才(1)

第十六章 谭秀才

“冲喜有什么不好?人家是明媒正娶,不也是少奶奶吗?”齐氏气哼哼叫嚷着。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想我堂堂的圣人子弟,黉门秀才,又怎能做这卖女儿的丑事?要让别人知道了,哪还有脸见人呢?”谭秀才一脸不快地对他妻子说道。

“又不是给人做妾,哪就说得上是卖女儿了?哎哟,你是圣人子弟,黉门秀才。你要脸面,那脸面能值多少钱一斤?那脸面拿来能当得饭吃,还是当银子花啊?一家子都饿得到大街上去要饭了,还谈什么脸面!”齐氏说得振振有词。

“嗐,你又来了……哼,你这女人!”谭秀才被妻子一顿抢白,气得舌头都打了结。

“我什么我啊,有能耐,那你拿钱来养家呀!如今你馆都没了,连你那死老爹的棺材钱还欠着呢,催债的天天上门要钱,躲都没处躲。这家呀,也早晚得让人家给扫地出门。”女人见丈夫没了声音,更觉得自己有理了,是越说声音越高,“天啊,我的命真苦啊!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哟,谎听了我那死鬼大哥的话,嫁了你这个窝囊废。可叫我和儿子怎么活呀!”

“你,你……”谭秀才气得是连连摇头,长叹一声。

谭秀才的祖上也是官宦人家,只是到他这里已是式微。娶妻王氏,倒也十分贤惠。生下一儿一女,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谭秀才自打二十八岁中了秀才之后,总想能一举成名。可是每次乡试,却都名落孙山,十年下来依旧是个秋风钝秀才。那年又遭回禄之灾,把个家业丧得是一干二净,幸好在乡下还有一幢破旧房屋可以勉强存身。加上王氏十指灵巧,常在城里的绣坊里接些绣活来做,补贴家用,总算一家人不至于受冻挨饿。谭秀才又经人介绍到吕家堡做了西席,那吕家堡财大气粗,束修颇丰,两年下来略有了些积蓄,就又起了赴考的念头。

其年正值秋闱,谭秀才果就辞馆赴试,自以为三篇文章是做得很不一般,可命运不济,再一次铩羽而归。在归途中他又不幸染上了疫病,勉强支撑到家,就此一病不起,还传染给了十三岁的儿子。

王氏不顾已有六月的身孕,求神拜佛,请医煎药,悉心照料。半个多月下来,谭秀才倒是幸得痊愈,可儿子却不治身亡。王氏是又累又痛,当即小产。她本来身子就弱,连日里辛苦操劳,又遭丧子之痛,结果是小产后失调,血崩而亡,只剩下了一个八岁大的女儿绣儿。

谭秀才病虽是好了,可连遭妻儿之丧,人好像老了十年都不止,委顿不堪。家中别无长物,只得靠着借债、典当度日。亏得那绣儿自幼跟着她娘学得一手的好针线,绣坊老板见她可怜,时常发些小型的绣品给她做,这八岁的女孩就开始挑起了养家的重担来了。

过了年余,谭秀才的身子才慢慢好了起来,后来靠着朋友的帮忙,荐他到县衙内教张县令的几个小孙子读书,几年来倒也主宾相安。张家的束修虽不如吕家的丰厚,但也还能度日。

“不孝有三,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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