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5页)
自己的孙子,好不容易有了个扬眉吐气的机会,可别让朱三狗日的再占了上风,。他想也不想,站起来就喊:
“我当保人,到时候你们不拆,我帮你们拆!”
四爷侯四海也作保,五奶安桂花、“老革命”朱建明、侯有才朱洪林董国胜……呼啦啦站起来一大片,大家都愿当保人。
刘书记请大家安静。然后对董榆生说:“榆生同志,说说你的具体打算。”
董榆生胸有成竹、徐徐道来:“老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有山有水咋能没饭吃呢?有人可能要问了,山是秃的水是苦的怎么能吃?我告诉大家,能吃。先办一个砖厂积累一部分资金,然后再办水泥厂、养殖场,栽树办林场,种药材办药材场,谁要是相信我的话,明天上山栽树,我供应树苗,种活一棵树,跟我要伍块钱……”
会场顿时沸腾了。村民们相信董榆生不是吹牛,他要做的正是大家想做而不敢做的,今天有人带头,傻瓜才不干呢!
“我选董榆生!”
“我投董榆生的票!”
“谁敢偏向朱三,我在他家门上放火!”
朱三料定自己的气数完了。他这一辈子,大小阵仗经过无数,还没像今天败得这么惨!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让儿子收拾得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董榆生,怎么一回到凉水泉子就癞蛤蟆成精了呢?刘胯子刘庚年不说,贾六清贾乡长刚从外乡调来没多久,底细不是很了解,但人挺客气,一见面就点头哈腰一口一个老村长,怎么事到临头也转了风向呢?还有今天早晨受的那一肚子腌臢气。莫非、莫非世道变了,不可能,不可能,天下还是共产党的天下。难道是董榆生做了什么手脚,捏死个蚊子能有几滴血,他有那么大能耐?……朱三百思不得其解,丢了村长事小,失了面子事大,就发狠问道:
“董榆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董榆生微微一怔,面对他的诸位乡邻,他有心把朱家父子沆瀣一气,如何中伤他和父亲的事向大家诉说一遍,转念一想今天不是时候,再说这中间还牵涉着他亲爱的母亲。可是被朱三逼到头上,眼看难过朱三这关,他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说:
“有些话本不想讲,朱三叔不答应,我只好做些说明。第一,我当兵时朱桐生说我偷了他的贰百块钱,此事查了几年没结果;第二,县长的姑娘和我谈对象,不管是我看上她还是她看上我都是自由恋爱,也算不得狗吃太阳;第三,朱桐生在干校骂我母亲是国民党特务,我气不过和他讲理,他怕挨打,往后一退自己掉到河里……”
人声鼎沸,满场哗然。
“作孽呀作孽呀!我们看着榆生长大,谁见他拿过人家的一根针、一根线?”
“县长家的丫头不嫁人,老到家里养一辈子啊!”
“董大婶是特务?狗日的把眼睛塞到裤裆里了!”
董万山气不过竟号啕大哭起来:“榆生我的娃呀,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苦,回家咋不和爷说一声啊?……”
贾六清好不容易把会场秩序安顿下来,他怕再有变故,和刘书记交换了一下眼色,立即宣布投票开始。朱三不服,他不肯就此罢休,抱着麦克风嚷嚷道:
“我不承认你们的投票。我这个村长是老县长任命的,你们没权利免我的职,老县长不发话,我决不下台!”
刘书记看朱三胡搅蛮缠太不像话,忍不住说道:“朱三同志,按法律规定,村民委员会主任由村民大会选举产生。上次选举,方县长在场,我也在场,是方县长根据群众投票结果宣布你当村长,不是任命你当村长,这个道理我想你比我清楚。如果你不承认今天的选举,你可以弃权。”
朱三哭丧着脸思索了半会,弃权等于不战而降,傻瓜才弃权呢!有一分的希望就要做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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