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2/5页)

碟子酥肉条儿,放在食盒里层的。”

“嗷呜?”草丛里冒出两个绒绒的耳朵。

“畜生!”枕春气得将树枝儿一投,提裙便要去抓。

便听见外头有宫娥唱礼,苏白前来禀报:“安御女求见。”

枕春眉头轻轻一弯。安画棠最近来得很勤了。按理说她们嫡庶姊妹之间,走得亲近点是好事儿的。可柳安然似乎与自个儿疏远了些,而歧阳宫的同气连枝,众人是有目共睹的。枕春脑子里略过了过,已然有些数,手上却已在整理裙摆,道:“请进来坐罢。”

安画棠随着苏白的有请,乖乖顺顺地进来了。

她穿着一件儿素净规矩的浅粉色褶裙,上身是一件素面浅橘色的交领袄子。虽说是素面,可那橘色上袄的衣料却是十分体面光滑的水缎,不易起褶皱又极有光色,看起来干净柔和。

“妹妹。”枕春向她招手,“过来坐。”

安画棠见端木若在,嘴角微笑的弧度不改,依次问礼:“见过嫡姐姐,端木婉仪。”

端木若对她颔首。

安画棠却不坐,双手交叠趋近了两步:“今日是想来与嫡姐姐多亲近亲近,想来不巧,姐姐此处正在待客。故此便也不缠着嫡姐姐这儿叨扰,见得姐姐安好心中便觉得暖了。”说着颇是感怀,“时觉寂寥,见了嫡姐姐便如回了汀兰阁,画棠最是开心了。”

“嗷——”草丛里传出一个低低的吼声。

安画棠觉得不对,侧头看了看,却只见得一片郁郁葱葱的月季。她按下心中疑惑,转过头来,笑着继道:“画棠想要与嫡姐姐多亲近,还望嫡姐姐不要嫌弃我叨扰,能容我常常来看姐姐。”

那话音还未落下,便听见月季草丛中一声猛兽的咆哮,一个腥红的影子突然腾出身来,疯也似地往前窜去。容不得安画棠细看,只见得奉先三两步便将她的肩膀一扑。

安画棠凄厉地一声尖叫。

枕春登时瞪大了眼睛,怒拍着石案吼道:“奉先!”

只见安画棠婀娜的身子被奉先一扑便不稳滑到在地,奉先浑身蓬松的腥红毛发开张,冲着安画棠的手腕儿便啃去。它待听得枕春一声呼唤,哼哧一声,看了枕春一眼,回头嗷呜咬了下去。

“啾啾——”小豆子从耳房跑了出来,捏着个竹勺子吹响两声。

奉先听着浑身一抖,爪子怒拍了两下,撕扯下一缕安画棠的长发。它尾巴甩了甩,才将嘴巴松开,灰溜溜地回了枕春身边。

“十四妹妹!”枕春心中狂跳,又是愧疚又是害怕。她一时想不了那么许多,连忙上去看安画棠。

安画棠被扑在地上衣衫凌乱,发髻也被撕扯散开,只见她橘色素面的袄袖里面雪白的手腕上一排犬兽的牙齿印记,两个淤红的血痕正在缓缓透出血来。

“别……别过来!”安画棠已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发懵,任由枕春将她搀扶起来,脸颊滑落泪水。

枕春拨开她的衣袖细细看那伤口,见着是皮肉擦伤,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才怒起来:“该死的畜生发这疯做甚!小豆子,快将奉先锁去后院儿里,给我狠狠地打!”

安画棠听得枕春的怒声,转过神来,看着手上的伤口眼泪落得更狠:“姐姐莫要使气。那狗儿是姐姐的爱犬,我人微言轻……咬上两口又有什么要紧……”

枕春听得更是恼,急道:“说这样的话做甚么!小豆子还不快去!”

端木若在一旁瞧着,眼神里露出两分莫名的神色,敛裙上前劝道:“好了好了。畜生自然要长记性的,由得小豆子跟珍兽房去调教。眼下快快叫太医来,我瞧着是在地上的擦伤,包扎起来便好。倘若是狗儿咬的血迹,那便要让太医快快上药的。”

“……是……”枕春回过神来,将安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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