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4/5页)
画,师傅还教我画湘赣两省的舆图。”
玛尔浑插了一句,“为什么?”
“师傅说,大丈夫心中必有四海,有四海又怎能不识舆图?况且,湘赣是阿玛待的地方,画了图,就知道阿玛现在在哪儿了。对了,额娘,阿玛长什么样,是不是跟师傅一个样?”蕴端一下子就从纵横万里回到了这个尺寸之地的家。
“额娘,我也不记得阿玛长什么样了。”令钰也跟着附和。
蕴端说前面的时候我还在心里想,这陶之典带学生还真跟别人不一样,这后面,牵扯到岳乐我就不好再说,我已经一遍遍给蕴端和令钰说过,岳乐是个怎样的人,可是对于孩子们来说,那个笼统的回答显然不会让他们满意。
我这边没法回答,倒是玛尔浑似乎看出我的难处,他自己替弟妹把这个问题回答了。
“阿玛怎么可能跟师傅长一个样呢?阿玛比陶师傅高,现在我不知道,以前,身量倒是差不多。”
“而且,阿玛比陶师傅长的好看。”靠着我肩膀的令雅加了一句。
我是一言未发,每当蕴端或者令钰问我阿玛什么样的时候,我往往只能哑口无言。
就像蕴端后来说的那样,“我从来不知道阿玛长什么样,我只能在自己心里猜,阿玛,您要是早打完仗,儿子会到连阿玛都不认识的地步吗,您现在管我,您早干嘛去了!”六年的时间,让原本亲密的父子有了最深的隔阂,而这一点,我有责任。
玛尔浑跟令雅帮我解了围,迟迟而来的塞楞额也在一定程度上让我把话题转了。
“怎么现在才来?坐下吃点儿西瓜,还有冰镇的酸梅汤。”我见他进来,连忙招呼,蕴端的阿玛话题就此打住。
“谢额娘。”
他一进来,围坐在桌子旁边的孩子就都站了起来,给他问好。
他朝每个人点点头,笑了一下,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坐下时,咳了两声。
招呼灵丫儿把水端来,递给他,“喝口水压压吧,怎么还没到秋天,你这脸色就看起来不对呢?”
“谢额娘。没事儿,挺好的。”他接过水,低头看着我,嘴角扬了一下。
说笑了一会儿,眼看天就到了晌午,蕴端已经在那儿打开哈欠了,就叫他们都去睡了,可是把塞楞额留了下来。
孩子们都走了,我这脸也就把笑收了起来,今天叫他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个消暑。
“塞楞额,你媳妇是眼瞅着就生了,把自己的心性往回收点儿,别再出那样的事儿了。”
我口里的那样的事儿是这两天让我想过来想过去睡不着的事儿,三天前,也是晌午,没人的时候,瞅着清净,我去这两年专门开的藏书阁里面取书,岳乐在南方打仗,家书没往回寄几封,这书画倒是弄回了不少,而且孩子们也大了,所以我就专门辟了一间屋子用来藏书。那天去,就看到塞楞额搂着一个丫头在里面,两个人都光着身子,那个丫头是他福晋带过来的陪嫁,当时我没多说什么,在他们慌慌张张穿衣服的时候转身出去了。可是当时不说,不等于不说。
“额娘。”塞楞额把眼皮垂了下去,眼睫毛一抖一抖的。
“要宠谁去屋里,那是放书的地方,你今天来也看见了,你来了,谁都得站起来给你问好,你是大哥,那天的事要是让弟弟妹妹们看见……”,剩下的我没说,他是聪明人,应该知道。
“儿子错了。”他坐不下去了,身子一拧,顺势跪到了地上。
“既然做了,就收了房吧,可是得等到你媳妇生完,坐完月子,女人生孩子就跟过鬼门关一样,辛苦着呢,别让她现在为你这事儿挂心,这两天多关心点儿她。”
“儿子知道。”
岳乐的儿子别的没跟他学下,这个倒是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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