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部分 (第2/4页)

随心所欲了。而这个贵族的世界,更容不得女子有半点的“不合规矩”。

淑宁吸吸鼻子,将盒子摆在案上,拿过周茵兰送过来的祭文,轻声读了一遍,便点了火,放进旁边的铜盆里。

她写信把肃云珠的事告诉了周茵兰,对方也是难过不已,回信上沾了点点泪迹。相比而言,周茵兰与肃云珠的交情更深,心情也更难过。只是她在婆家不能自行拜祭,只能写一篇祭文捎给淑宁代祭。即便这样,已经冒了被婆母怪罪的风险了。

其实,她也是一个嫁人后失去往日自由快乐的女人啊。即使有夫婿的关怀爱护。也不能掩饰这一点。

淑宁看着那火光一点一点地熄灭,一阵风吹来,将腊烛吹熄,些许灰烬被扬起,而案上铜炉里的香,也渐渐烧完了,只有远处地仪和轩前的两个灯笼。遥遥送来一点昏暗的光。湖中点点波澜,映着天空中的一弯月影,越发显得四周清冷之极。

肩上一沉,淑宁回头一看,原来是桐英为自己披了件斗篷。她勉强笑笑。知道自己一句话也不说,跑到后园来伤心拜祭,让他担心了。

桐英皱着眉道:“我虽不知你祭的是哪一位,但如今正月还未出,虽然天放晴了。晚上依然冷得要紧,你只穿这样跑到这空旷地方来,是好玩的么?到哪里祭不得?”

淑宁低声道:“是我错了。我只是想着。那人本是个明朗张扬的人物,从前最爱鲜衣怒马,在马场里祭是最妥当地,这里没有,只好到园子里最开阔的地方来。免得她生前深受拘束之苦,死了…也要屈就…”她鼻子一酸,忙掉过头去。

桐英看了看香案,问:“是哪一位?怎么没个神主牌?”淑宁道:“本就是我想略表一表心意。我与她又不是亲人,放个神主牌在这里,叫人知道倒不好了。”她本不信鬼神之说,只不过心中隐隐有些期盼,希望肃云珠能收到昔日旧友的心意罢了。

桐英又问是谁。淑宁顿了顿,道:“就是康亲王世子的侧福晋钮祜禄氏。你可还记得,当年的奉天之花,肃云珠肃大小姐?小时候曾与她一块儿玩来着,想必你是听说过地。”

桐英叹了一声:“原来是她。我不但听说过,还曾见过呢。只是多年来忘了,原来她嫁进了康亲王府。这么说,是你前些日子去康王府住了两日,见到她了么?”

淑宁点点头:“从前也想过打听她的消息,但康王府规矩严,没有门路,一点消息都不透。我只有几年前从她父亲那里听说她生产的事,只是世子福晋进门后,便没了下落。后来…”她咬咬唇,没再说下去了。

桐英却已明白了:“我听说了,他家世子福晋闹了这么一出,在宗室里可惹了不少闲话。这位侧福晋虽外祖没了,但也是高门大户出身,当年还是太皇太后指的婚事。虽然治罪是不会的,不过宗人府那边,多半会有训诫,宫里可能也会有话说。”

死后再做这些有什么用?淑宁有些不以为意,便没接口。桐英见状,便上前点了三枝香,对着前方道:“肃大小姐,小时候我也曾见过你地,不过你大概不记得了。你不幸早逝,很多人都为你难过,希望你一路走好,下辈子过得平安喜乐。”说罢拜了三拜,插在香炉里,又重新燃起了腊烛。

做完这些,他回头对淑宁道:“不早了,回去吧?东西回头叫人收拾就好。”淑宁“嗯”了一声,对着那香案,默默祝祷几句,便随桐英往回走。

忽然一阵大风吹来,那装手串和香袋的盒子啪地一声关上,铜盆里的灰烬却纷纷扬起,随风飘散了。淑宁回头看着那些灰烬或是散落在湖面、草地与树枝之间,或是在夜空中消失不见,眼圈一红,便掉头与桐英一齐离了园子。

接连几天,淑宁心情都不太好,但依然坚持三日一次小请安,五日一次大请安,务必要让简亲王府那边挑不出毛病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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