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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白母畢竟都是思想開放的人,白逐上頭還有個哥哥頂著,他幾乎被放養著自由成長,說不準也有些戀愛腦。

「沒有喜歡的人也就算了,如果遇到了喜歡的人,我大概也是不願意和別人在一起的。」白逐道,「但是我和圖倫夫人不一樣,我就算有了別的喜歡的人也不會折騰無辜人士。圖倫夫人喜歡圖倫先生又不是你撮合的,得不到幸福你也不是罪魁禍首,非要找個人背鍋那就是封建婚姻的錯,一直針對你算什麼?」

陸管家點了點頭,又搖搖頭:「她針對的不止是我。」

白逐問:「還有誰?」

「暫時只有猜測,我還沒有找到決定性的證據。」陸管家道,到底沒有告訴白逐那個人是誰。

陸管家聽到了腳步聲。

夜間匆匆行走的人很小心,但鞋子踩在草地上發出的細響還是被陸管家聽到了。

聽到了這聲音的不止他一人,莫婭猛地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眼中映出了一個身材高大卻略顯狼狽的身影。

被囚禁了一整日的圖倫面色憔悴,看著莫婭的眼睛卻難掩激動。

她的耳邊傳來「陸管家」的聲音:「我放你們離開,今後你們的一切與我無關,不要再回來了。」

莫婭嘴唇顫抖:「我可以問一下原因嗎?」

「陸管家」垂著眼眸:「我接受你願意付出的財富,而這是我做出的承諾。」

他簡簡單單說出了這句話,仿佛這就是他成全莫婭的所有理由。

可他的成全同時還意味著他們背後的兩個家族會淪為笑柄,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們遲遲沒有履行婚約,總會被人知道貴族小姐和一個身份低賤的管家私奔這樁醜事。

家族的榮譽遠比莫婭付出的代價重要。

莫婭尚有父母兄弟,可「陸管家」家中只剩下他同他的叔父。他的叔父不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他要獨自承擔未婚妻悔婚的後果。

過去的圖倫夫人還是心存愧疚的,她拉著圖倫向陸管家行禮道謝。圖倫像是還有話想要和「陸管家」說,可「陸管家」退了一步,退到了月光照不到的陰影之中。

「謝謝。」莫婭再一次說道。

她的眼中燃起了希望,與圖倫手執手,在月下奔逃,逃出森林,逃往她夢中的原野。

「陸管家」離開了馬廄,夜已經深了,他卻沒有一點兒睡意,也不想回到古堡,只靠著馬廄的外牆遙遙望著漆黑一片的森林。明月的清輝並不刺目,落在他的眼中,照出了他眼中的迷茫。

白逐就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臉,詢問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你那個時候在想什麼?」

陸管家不記得過去,眼前的一切於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但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讓他在此時與過去的「陸管家」共情了。

「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對眼前的一切感到迷茫吧。」

過去的陸管家,那個小少爺遠沒有現在的這位堅強。他的人生雖然不是一帆風順,可總是有著依靠的。

他是獨生子,被父母疼愛著長大,父母去世後,他生命中最堅強的兩根支柱便這麼被抽走了。叔父同樣是他的支柱,但大多時候叔父不能陪在他的身邊,而且他對那個向來嚴厲的男人是心懷畏懼的。於「陸管家」而言,他最親近的人便是圖倫了。

與他一起長大的那個圖倫,木訥,老實,並不聰明,性格怯懦,缺少主見,有著一些優點,也有著很多缺點,但他依舊是「陸管家」的支柱。他意味著長久的陪伴,意味著「陸管家」並非孤獨地活在世上。

「陸管家」身邊的人很少很少,富裕的家境和圖倫的陪伴使他沒有在父母去世後快速成長起來,而是更加依賴這個陪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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