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消失不见。瞎子虽说本领出众且听力敏锐,在这闹哄哄的集市上却施展不开。
二太爷扶扶帽子,皱着眉头说道:“晦气晦气,我要是栽到一个小娘子怀里也就认了,这么个臭老爷们儿,有日子没洗澡了吧?”
瞎子万万料想不到元遥险中求生,竟然真有胆量从自己掌下逃脱,顿时冒了一头冷汗,也不理二太爷犹自嘟囔不休,一把扣住对方拔脚便走,双脚伤未痊愈却犹如不沾地般疾驰出去,直到远离集市才放缓步子。二太爷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把遮住眼睛的帽子朝上推了推,小眼一瞪,说道:“你这汉子好没道理!也不去打听打听,老爷我是什么出身”
瞎子正满心烦躁,那里有空跟人啰嗦纠缠,厉声问道:“方才推你那人长的什么模样!”
“你这汉子当真可笑,他又不是个小娘子,我记他模样作甚,你先给大爷说清楚”
瞎子反手一掌掴在二太爷脸上。这只手掌非同小可,开碑裂石也不在话下,因此尽管只用两分力道,也不是寻常人能消受得起的。二太爷噗噗吐落两枚牙齿,面颊顿时又红又肿。满嘴大话顿时憋回肚里,哭丧着脸不住呻吟。瞎子沉声说道:“那人什么摸样想必你还记得。”
“记得记得,就是个半大小子。”二太爷慌忙吐了口血水说道:“脏兮兮的,单眼皮小眼睛,一脸的迷糊相”
瞎子听完冷哼一声,手中小棍点地,风驰电掣般狂飙而去,待他走的不见人影,二太爷一挺胸脯叫道:“你他娘的别落在大爷手里”
元遥在集市挣脱瞎子,一直跑到双子桥附近才长出了口气,摸摸袋中几锭银子,不由心中一乐:海阔任鱼跃,天高任爷飞,小臭啊小臭,你他娘的不够义气,也就无福消受这些白花花的银子。
从前元遥坑蒙拐骗来些散碎银子也只能谋划着花,现今怀揣着大把银子实在烧的难受,也不顾背上刺痛,先行找家绸缎庄挑着时新衣服里外换了一遍,随后洋洋自得坐在酒楼上好酒好菜要了满满一桌子,待到酒足饭饱,元遥撮着牙花子心道:拐了瞎子这多银子,想来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这老王八手里那根小棍实在邪门,倘若真戳在身上怕是难受的很,破屋是不能再回,需得另找个住处,去春月楼喝喝花酒是件快事,不过瞎老哥也有此一好,万一哥俩在里面碰了头倒不大美,还是找个客栈凑合两天,等避过风头再去不迟。
因在酒楼多喝了几杯,一进客栈后元遥便倒头大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午后,他只觉得昨日里后背上渐渐消失的刺痛重又严重起来,打着哈欠想道:这事倒不能凑合,反正现在有银子,找个大夫瞧瞧也是该当。店小二瞧着元遥衣着华丽,认定了这是位败家玩意儿,因此百般奉承服侍,元遥在屋内一声招呼,立时全店伙计上下忙碌。元遥自打记事起就在街头巷尾漂泊流浪,几时受过这等优待?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胡思乱想,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出了客栈大门元遥猛然想到:瞎子若真的四处寻找自己却该如何?随即又释然道:任他小棍再邪门,终究是眼睛瞧不见了,连我什么样子都不清楚,还找个屁!
心中疑虑尽去,元遥不由豁然开朗,大摇大摆顺客栈外的长街穿行,看见什么零食小玩意儿都忍不住掏钱去买,还未等半条街走完,大包小包的东西已经提了十多包。元遥自幼长在岳州,整个城内大街小巷均烂熟于胸,即便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出了客栈这条街,再往东不远就是岳州最有名的松鹤堂。
临近街尾时,一群人正围观墙上一篇告示,元遥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箩筐,平时却最爱瞧热闹,无奈背上刺痛时轻时重,于是心想着告示反正一时半会也不会让风刮走,待寻大夫瞧了病再来看也还来得及。
元遥眼睛极好,隔的老远便看见告示上画着一个人像,他心知这十有**是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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