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洁姑娘放过眼神来,直向他睨着,多希望他能点头答应,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洁姑娘刚要说话,袁菊辰的眼睛,却似忽有所见——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一艘小小的“蚱蜢舟”。

出剑

蚱蜢小船,停泊在芦花深处。双方距离,仅在一箭之遥,设非是居高临下,目光锐利,真还看它不清。

袁菊辰却清晰地看见了。

更清晰的印象是,这艘小船先前并无所见,那么它应是才泊岸不久,无独有偶地也来到这处风光明媚的中流野渡,却是人同此心,巧得很。

一霎间,袁菊辰脸上显现出几许阴森,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缓缓向附近山岳、枫丛巡视。

“大哥你发现了什么?”

洁姑娘不觉有些警惕,开始有些不安。

“没有什么……”

袁菊辰起身换了个位置,又坐下来。

“对了!”他向着洁姑娘微微一笑:“早先搬箱时我发现姑娘还带着一口古剑,能借我瞧瞧吗?”

潘夫人先就笑了,指了一下女儿:

“那是她爹留下来的,我们家从她爷爷起,这是第三代了,就没一个会使宝剑的,怎么,袁先生你还会武?是个行家?”

“谈不上行家,略通一二!”

“唉呀……”潘夫人忽地睁大了眼睛。

洁姑娘更似惊异不置,母女二人用着简直难以置信的眼神儿向他瞧着,这当口,彩莲早已跑回船上,用不了一会工夫,已把那一口置在布套里的长剑拿了过来。

“既是这样,倒真要请你看看。”

一面说时,潘夫人转手把剑递到了他的手里。

解套、取剑。

好一口古剑。

剑式修长,一色的青鲨鱼皮鞘子,剑把子特长,倒是与袁菊辰的这双大手很相称,其上密密缠扎着金丝银缕,却已为人手磨蚀得快看不清楚了。

这就说明了,这口剑当年的辉煌岁月——它是一把真正用来对敌的兵刃,而不只被人家收留供着,用以为传家的古董。

“可惜了这口好剑啦!”

——这可是袁菊辰心里的声音。

“都生锈了!”洁姑娘说:“你抽出来看看。”

袁菊辰摇摇头说:“那不是锈,是霉点儿!”

他却不急于去抽剑出鞘,一双眼睛煞有介事地游转于眼前山岭。

“用石灰块轻轻一抹就干净了。”

他的眼睛随即移到了另一面。

太阳的阴影在这一面构成了特殊的圆形,凸透玲珑,无尽绵延。

萎萎芳草,绒面子也似地铺陈地上,偶尔还能看见一两只探出头竖着长耳朵的野免。

阴影映衬在黄草地上,形像似乎有些模糊,尤其是那一片摇动的枫丛,云也似的诡谲,摇摇颤颤晃动不已,像是包含着令人难以猜测的一个极大谜团。

袁菊辰深邃的眼睛,一直都不曾离开过这片枫树的投影。

凉风习习,潘家母女这一路从来还没有舒畅过,彩莲站在潘夫人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为她拿捏着肩膀上的懒筋,母女主婢喁喁而谈,浅浅而笑,欢洽的气氛,前所未见。

一只野兔,忽然由草隙里探出了头,立刻就吸住了大黄的注意,“呼”地站起来,箭也似地扑了过去。

草丛里顿时引发了一场追逐之战!

便在这一霎,一条修长的人影,长空一缕烟般霍地拔了起来,紧接着飞星下坠般,直落而下。

一起即落,势若飞云一片。

便是由那一片摇动的斜阳投影上看出了端倪。

袁菊辰恰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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