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5页)

,纸笔可还比抬高的米面菜价贵多了……与我装什么?”

“恩科”。

这俩字一出来,便一语中的,再往后,更是干脆利落戳中他的全部心事。他愣愣地看着对面,那带着一脸邬梅式懒散和嘲讽的男子,也在看着他。

他服了。相处这许多年,对方远比他想的要更细致得多地观察揣摩他,也比他想的更深得多地了解他。这份情谊欠下了,怕是再也不能偿还。

作者有话要说: 累死了感冒了,嗓子疼,写不出来,写不下去orz、非常抱歉

☆、三九,宵夜

“对了,你方才来找我,原本是有什么事?”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算是全部都默认了。

邬梅带着深意看他一眼,也识趣地不再纠缠,筷子一点碗沿道:“乡里那户顾员外,你知道的吧?”

林晚风点了点头,那在当地算是门大户,只是他们家仿佛被诅咒了一般,连着几代子嗣都很艰难,而且但凡男丁,大多年纪轻轻就离世了,留下家中好些妇孺,整个阴盛阳衰。

“他们家现任当家前几年就开始闹头疼,越来越严重,一直看不好,他才二十出头啊,连儿子也没生下半个呢。而且,前几任当家,也都是闹头疼治不好突然就去的。”

林晚风把思绪捋了捋,然后说:“所以,你找到好方子了?顾员外家不会断子绝孙了?”

“啧,跟你说话真没意思,就不能慢点吗?”嗔怪地瞪他一眼。

他瞅着对方略有些眉飞色舞的样子,有些好笑,只好顺了意思:“好,这头疼,然后呢?”

“你也知道头疼跟牙疼似的,病因可多,疼起来要命,他们家呢,居然还一代传一代,说起来还真挺稀罕的……”

唉,这医痴啊,成天和满院子医书跟药材关在一起,想必闻着药味比什么都亲切吧,得了什么好方子都要来找他炫耀一番,幸好他不懂医,不然光偷师,想来都能成大家。

不过这一趟算是来的好,不然两个人的心结都搁在那不碰,反而都更难受。

雨又下了两天,滴滴答答的,终于慢慢停了,只是天仍旧阴沉沉的,不见大好,看来仍是要下的。镇上官府已经开仓在发赈灾粮,想来再过几天就能发到这里了。光这些来说,上头这位也不算太糟,贪官污吏确实少了许多,连这么偏远的地方,赈灾速度也不算慢。

仗继续打着,桌上写过的纸一点点厚重起来,从天热到天凉,一个人的七夕日,一个人的盂兰盆祭,一个人的仲秋夜……到了重阳日又重新有了邬梅相伴,这么守着候着四个多月,秋风已经很凉,终于来往南北间的客商口风都一致地转了,听闻两国已经开始商谈疆土等事宜,但军队驻扎不撤离。

再等官府发榜文,获悉前面流传的都是真的,他心头一块悬在半空几个月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又告知皇帝下了罪己诏,同时犒赏三军将士,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开设恩科等许多消息,他顿时心绪万千。

想到白羡说:“我这是去做三军统帅,不是去送死。”

这小子一向不爱说假,看来这回也真没骗他。

又想到睿王说的话,“想通了便去找他吧。只是,你可得抓紧了。”

睿王,说的可真是句句箴言,叫人无从辩驳。现在的白子慕,已是天下人的白子慕。

“预备考哪一科?”邬梅进门,看他正在揉眉心,便给他把水杯添满,顺口问道。

“进士科,就这门可以少背一些。”林晚风打了个哈欠,放下笔。近十年的功夫可不是白落下的,实在要命。

“得了,进士可是‘宰辅科’,其它诸科还不都是小科目,你还看不上怎么?”见他喝水,便放下药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完不够似的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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