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5页)

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辉。然后,他把视线从夙的身上移开时,轻叹了一口气,露出失望的表情,甚至最后闭上了眼。

“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夙愣了愣:“没事。”肩头和右臂的枪伤已经包扎过,其它的他顾不得,JESEN也没给他机会顾及,昨夜接近新年零点的时候一切都很糟糕,而最后却草草了事了。他现在连自己当时是怎么看着司徒空被放进棺材的,有没有哭或有没有发怒之类的记忆都变得异常模糊,JESEN在他耳边很聒噪,但他什么也不想辩解,周围都很吵嚷,唯独那个男人静得让他心里整个都空了。

对于目前的状态,“伤”那种东西根本不算什么。

对于自己的一切,夙总是马马虎虎地就一笔带过了,而后打量着徐子常,能发现他隐没与眼皮下的眼珠在激烈翻滚着,这个人的内心有着很重的心事。

“有话,请直说。”夙不是很有耐心,甚至有点烦躁地催促道。

徐子常对他很有礼貌地笑了笑:“和你说些往事。”

似乎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回“往事”,徐子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沉默不语,给自己的杯中满上茶,捧了起来,眼中映着茶色,仿佛他年轻的躯壳里住着一个年过花甲的灵魂。

“司徒空十四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那时候和他在一个学校念书。”

男人的开场白很直接,也让夙很难堪。他不知道对于这种话题,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并不了解司徒空,也和司徒空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何况是十几岁的司徒空,他不知道男人和他探讨这个话题有什么意义。

当然,他现在身处在总统的势力范围中,对于总统身边的人,直接打断也不太妥当。

于是,他干脆默默地喝茶,默默地听徐子常讲下去。

徐子常停顿了一些时间后,继续说:“对我来说,我最熟悉的或许也是十几岁时候的司徒空,关系比较特殊,不是朋友……”他看了一眼夙,眼神复杂,温温的笑容让夙觉得并不友善,“也不是恋人,他把我当成是他心灵的救济,宠溺、纵容,那种感情常人无法理解,或许他自己也不理解。”

夙用力捏住了茶杯:“你想说明什么?”话语中带着扎人的刺,亦如他满身的刺。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听徐子常说“他们的过去”,这让他感到一种侵略的味道,而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让对方侵略。

徐子常说,司徒空对他宠溺、纵容,而他,难道要对徐子常说,司徒空对他只有抛弃和欺凌?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价值,他不懂徐子常的目的是什么。

他心里焦虑、浮躁,他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可以静静地忍受别人来谈论自己在意的一个人,而那个人其实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讨论司徒空的年少时代,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折磨。

他想开口让对方停下,但是对方很快又说:“你耐心一点听我讲完。”

哼……夙暗暗冷笑了一下,嘴巴上淡淡地道:“好,你说。”

徐子常带着淡淡的高深莫测的笑容,说:“时间久了,司徒空对于这种感情的沉溺越来越依赖,越来越深陷,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习惯,当他习惯了我的存在,并且沉迷进去,对他来说,这并不是好事,所以,我离开了他。”

“所以,你离开了他?”夙忽然瞪过去,语气有点犀利。

他的内心充满了指责,因为他看见司徒空在梦中唤起默常时,那种感伤,让他情不自禁责怪面前的男人。

可是徐子常很坦然,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内疚的意思:“这种关系必须结束,他说他愿意为我死,但我不能让他为我死。”

哼……夙撇过头去,内心再度阴冷地嘲笑。

又是圈套,至于到底谁才是设圈套的人,他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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