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专卖店亲笔写过信。你是这么认为的吗?”这时,简并没有回答。她也不是装聋作哑。要知道,威斯顿太太正在跟她说话。

“这不合适,”爱玛轻声说道,“我只是瞎猜疑。别让她不高兴。”

他笑了笑,又晃了一下脑袋,似乎既不同情也不怀疑。稍过片刻,他接着说道:“菲尔费克斯小姐,你以琴为伴,自得其乐,你那爱尔兰的朋友想必也会为此感到欣慰。大概他们非常牵挂你,心中寻思,什么时候能把钢琴送到你这里。你觉得,坎贝尔上校知道琴已经送到了吗?你觉得这件事是他亲手操办呢,抑或他只是随便吩咐了一下,先把琴订了下来,而送琴时间未定,只等时机成熟,他们就把琴送过来?”

此时,他不再往下说了。简不得不听着,而且回答说:“在坎贝尔上校给我来信之前,”她强打精神地说,“我还不能确定。只是推测而已。”

“推测!嗳,人们有时能猜准,有时却弄错。我相信,我能猜着还要用多长时间才能修好这副眼镜。伍德豪斯小姐,一个人要是在聚精会神地做事时说话,那他肯定是在瞎扯。我想,真正的工匠是不轻易说话的。只有像我们这样的绅士工人,哪怕听到一个字——菲尔费克斯小姐讲了些关于猜想的话。看,眼镜修好了。太太,我太高兴了,”他又对贝茨太太说,“我已经修好了,暂时你又可以戴啦。”

这时,贝茨太太和贝茨小姐向他表示深深的谢意。为了能稍稍躲远些,他便朝钢琴那边走去,并请求还未站起来的菲尔费克斯小姐再弹一弹。

“要是你肯赏脸,”他说,“那就请你弹一曲昨晚我们跳的华尔兹。让我重温一下那段回忆吧。昨晚你玩得没有我开心;你似乎一直萎靡不振。我想,一旦曲终舞停时,你一定会感到高兴;不过,我只要再跳半个钟头的舞,就宁愿抛掉一切——抛掉我的一切。”

于是,她开始演奏了。

“能又一次听到曾经令人热血沸腾的乐曲,是多么惬意啊!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在韦默思也曾跳过这个舞曲。”她抬起头瞅了瞅他,满脸绯红。接着,她又弹了一会儿。这时,他从钢琴旁的椅子上拿了一些乐谱,朝爱玛转过脸来说:“我觉得,对这支曲子挺陌生。你听说过吗?克拉默*那里正在出售一套新的爱尔兰乐曲。不是谁都能从这个出版社搞到这套曲子的。这都是跟钢琴一块儿送来的。坎贝尔上校挺细心的,是吗?他知道,菲尔费克斯小姐没有乐谱。我非常佩服他在这方面想得很周到。由此可以看出,他的确真心实意地关心她。不是做表面文章,也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这种关心完全发自于内心。”

尽管爱玛希望他不要那么尖酸,可是她还是忍俊不禁。她瞅了一眼简·菲尔费克斯,发现她面带笑意。这时,爱玛心知肚明了。虽说简+菲尔费克斯脸涨得通红,但是显然她并没有丝毫愠色。因此,爱玛也就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对简也不再有什么内疚感了。这么说来,虽然简·菲尔费克斯年轻貌美、心地善良,但她仍有一些应当受到责怪的感情呢。

*克拉默(指德国钢琴大师克拉默(1771-1858)创办的一家著名音乐出版

社。

他将所有的乐谱都拿了过来,他们俩一起翻阅一遍。爱玛趁机轻声说道:“你讲得太尖酸了。她一定会听得出来的。”

“我就是想让她听明白我的意思。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堪。”

“不过,说心里话,我都觉得有点不堪入耳。但愿我别这么想。”

“令我高兴的是,你把你的想法跟我讲了。现在我有办法去解开她那一切不正常的言谈和举止的迷。让她去难为情吧。如果她做错了事,理应觉得难为情。”

“我想,她并非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这个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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