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3/5页)

开门的屋子走来。

计软没什么事,大雪天里,半伏在几前看丫鬟焚香祷告,片刻就满室幽香,计软做不来这高门大户的雅事,甚至才来的几天还觉得这香气不好闻,干干净净的空气她以前想闻都闻不到,郁闷空气被这香气给糟蹋了。但现在闻久了也习惯了,甚至能感到一丝享受在里面,尤其是吃茶的时候、冥想的时候。

正看的入神,突听到脚步声进了门来,计软一抬眉,觑见沈荆戴了个乌青色的斗笠,身上倒没穿蓑衣,穿着件银鼠短袄,罩了个雅青色的鹤氅,穿的倒甚是厚实,但不嫌臃肿,反觉好看,计软抬了抬眉:“兄今日不是要处理事务?怎有空闲过来?”

沈荆被小厮服侍着将斗笠给取了下来,他自己又把外套的那件鹤氅给脱了,递给小厮,道:“处理完手头事务,看窗外大雪纷飞,忽觉心头空荡荡的,访景怡情,迤逦而来,不觉至此。”

计软笑了笑:“那便过来坐下吃杯茶吧?”

沈荆依言,在计软对面席地而坐,计软倒了杯刚烧好的滚茶与他吃。

沈荆白皙的手握住茶杯,凑近鼻端嗅了一嗅香气,方放到唇边品了一口,道:“这是何茶?香味馥郁,又别有一股清气在里头。其味甚美。”

计软道:“多谢兄抬举,这个是瓜仁香茶,是俗人喝的东西,难为兄觉得它味美。”

沈荆道:“什么俗人雅人?你倒将我归类在雅人之列了,你得说出一个缘故来。”

有什么缘故不缘故的?计软是处出来了,沈荆是高山白雪,她是下里巴人,他就跟一本艰奥古涩偏又有雅气有邪气的书,引人惊叹欣赏,但靠近了是要头疼的:“哪有什么缘故?看你平日喝的是天山金针、君山银针,一个个都是天价,这瓜仁香茶稍微有些钱的百姓们都喝的起,所以我说它是俗人喝的东西。”

“你这结论好经不得推敲,那为兄平日一茶一饭也都是下人煮出来的,买回来的食材也都是菜市上买来的平常食材,价格一般,这不又变成下里巴人了?”

计软笑了笑:“说不过你,对了,我让你打听的我官人的事怎么样了?”

沈荆眸光闪了闪,转了转杯子,唇边擒了丝微乎笑意:“这离了就不该叫官人了,赵大赖已被放出来了,现在在家呆着,整日与人吃酒赌钱。”

这又被抓了乃至被判了死刑沈荆自不会说。有什么必要说哩?

计软心口滞了一下,心道吃酒赌钱做什么?她现在没了他岂不正好把外室收为内室?不过这样也是正常,现在也没人管束了,他好自己耍的自在。说不定他早厌了有人拘束的日子。唇边轻嘲了一下,据沈荆说的情况,那这风波还不算过,况外面冰天雪地的,看来她还要等等,至少等到明年开春。她才能趁机离开。

又浅饮了一口茶道:“我在屋子里呆的烦闷,再坐下去又要睡着了,不如咱们玩游戏吧?”

沈荆道:“好是好的,不过弟会玩什么游戏?打骨牌?投壶?”

“这两个我都不熟练,尤其是投壶,被教了多遍,总是赢不来,不如换个游戏,击鼓传花怎么样?”

沈荆放下杯子:“年关将近,正该耍一耍,自然是好的。只是人数……”

沈荆抬眉扫了扫四周,见屋里服侍的有两个丫鬟、两个小厮,自己过来带了两个小厮,加上他两个人,统共八个人,也是玩得起来的,便道“人数也是够的”,又对小厮吩咐道:“你两个,一个去拿面令鼓来,一个把莺哥儿给叫来,让他来击鼓。”

而计软则吩咐了个丫鬟去摘梅花。

下人分别领命了下去。

须臾以后,鼓并人都被领了回来。行了个礼。丫鬟也拿了一枝新鲜梅花递了过来,沈荆接过梅花道:“桃花髻暖,杏叶眉弯,一片春风。便行个春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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