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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她可能得了痘疮、因为他们没有时间等了。只是这些话他万万不会告诉她,他想——
“唔!”他闷哼。好端端地,她干么踢他?
“亏我这么感动,结果……齐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不要脸!”抬起小腿,恨恨地,她又是一脚跺在他的脚上,转身跑开。
“我怎么了——啊!”
见鬼了!
他居然在秦可心画定的白线另一头看见三个姑娘,其中一名非常眼熟,不就是那卖身葬父的月华吗?她怎么找到山上来了?
第九章
隔着一条石灰画成的白线,齐皓望着对面三名姑娘。中间那个是月华,他认识,一个受他一句话而免去卖身葬父命运的姑娘。
但他不明白,月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恩公……”月华忘情,就想跨过白线,跑向齐皓。
“站住!”齐皓大喝一声。“山寨那些人没有告诉你们,不准跨越白线吗?”
“恩公……”月华抹着泪。“你总是这么好心,只想着照顾别人,却让自己……”
刚进山,听说寨里闹疫症时,她也很害怕,但得知齐皓不顾一切冲入疫区后,她就什么也管不了了,只想见他。
她的恩公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伟男子、大丈夫,能够服侍这样一个男人,是她烧了八辈子香才求到的好事啊,所以她也不管不顾地跑来了。
只要月华没跨越白线,齐皓就不想理她,目光转向另两名姑娘,面貌非常地陌生,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齐公子,奴家是天香楼的鸨儿,风五娘。”这是个年约三旬、容姿清秀的女人。
齐皓眨了下眼,实在无法将她和那风骚蚀骨的老鸭联想在一起。
“奴家阮娇娇。”另一个明艳照人的姑娘自我介绍道。
“天香楼的头牌和鸨母,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现在已经没有天香楼了。”风五娘说。“自从齐公子在楼里演完那场戏后,全江州都知道那块地有问题,再也没人敢去天香楼,东家只得把生意收起来,楼里的姑娘们也散尽了。”
“风姑娘既知那是场戏,怎不与贵东家解释清楚?”
“有些事情,你信了就是信了,解释不清的。况且我和娇娇也厌了卖笑生涯,不如拿些银两,另谋出略。”
“那你们找我做什么?”
“我们不是特意来找齐公子的。”阮娇娇说道:“我和五娘离开江州的时候,遇见病倒路边的月华,听她说要找恩公,还描述了公子的形容。我们猜测月华的恩公与上天香楼捉妖的道长是同一人,便陪她一起寻人。”
齐皓从她的话语里猜到,让自己露馅的大概就是这一头白发。毕竟,鹤发童颜的人实在太少,下回要再骗人,得记住先把发色改一改。
“如今你们找到了,可以走啦!”他无意与三位姑娘多纠缠,挥挥手,便要离去。
“恩公……”月华好辛苦才找到他,怎肯轻易放他离去?
“停步。”齐皓怒目圆瞠。“要我说多少次,不准跨越白线。”
“对……对不起恩公……”月华抽抽噎噎。“你别赶我走,恩公,月华已经是你的人了,这一辈子只服侍你一个。”
齐皓的头很痛。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死心眼的女人?偏偏还是他自己招惹来的,早知道就不做好事了。
“月华姑娘莫说些惹人误会的话,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牵扯不上那么多。”
“但月华发过誓,要一生跟随恩公啊!”
“你发的誓,你自己想办法,与我无关。”他栘目望向风五娘和阮娇娇。“两位,这山上正闹疫症,你们若无事,赶快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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