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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就是说他们,所以刑狱之官,不能出错。
用无数的棍子告诉宋慈一个道理,宋巩用心良苦,因为他很早就看出宋慈在刑狱断狱上举世无二的非凡才华,他费尽心机也要把宋慈培养成一名出类拔萃的刑狱官,可是宋慈却极力的逃避做官的命运。
宋慈在被白敬宣打之前一直在回想,回想,想了很多很多事情,顾不上白起和白敬宣的争执。宋慈在想,宋巩从小对他亲身言教的教诲,梅晓辰和他在海棠令的初遇,和梅晓辰从前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深深烙在他的灵魂里,无法摒弃——
“慈兄。。。。。。你父亲从小到大对你的悉心教导难道都不是希望你能继承他的志愿,也能成为一个洗冤禁暴,惩恶扬善的刑狱官吗?若是有一天,你所爱的珍视的人需要你为他们洗冤除暴,你还会这样逃避吗?”
“不会了。。。。。。”宋慈喃喃自语,“不会了,辰弟,我不会了。。。。。。”
为了一份情谊,为了一个约定。。。。。。
“什么?”
白敬宣还在打着宋慈呢,不知道宋慈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居然被打也能分心。“什么不会了不会了,你是说你不会再犯这种错了吗?!晚了,一切都晚了,你不会再要犯这种错的机会了!”
白敬宣无力放下手,不再打宋慈,他满脸苦痛的惋惜,对宋慈和白起道:“你们犯的事够掉脑袋的了,就连我这个大理寺主管想救都救不了你们。”
白起忙道:“不会的父亲,只要轩王不追究,我们就还有机会。”
白敬宣冷哼:“轩王可能不追究么?梅晓辰杀了他的人,你们想帮梅晓辰,不就是和轩王做对,自讨苦吃吗?”
宋慈抬眼冷冷看了他舅父一眼,幽幽道:“所以为了不开罪轩王爷,迎合轩王爷,舅父的大理寺就对梅晓辰的案子匆匆了之,掩饰真相吗?”
白敬宣和白起都惊讶看着宋慈,宋慈是在质疑大理寺,质疑他的舅父。
白敬宣十分严厉地指着宋慈道:“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觉得我是在迎合轩王?你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年纪尚轻,官场上的复杂倾轧你怎么可能明白?一边是轩王,一边丞相,我们大理寺是谁也得罪不起,你是不知道我开始是多么不想接这个案子,梅晓辰没官没职,他本轮不到大理寺来审理,可案子这是轩王吩咐下来非要大理寺接,我们敢不从命吗?可这人情实在难做呀,一边,我和梅丞相同事多年,不忍看他老年丧子,可是另一边,权倾朝野王爷的话我敢不从吗?我只好奉命查案,查了案,就赶紧把剩下事情丢给临安府和刑部处理。”
“所以大理寺推临安府,临安府推刑部,你们把梅晓辰的案子想丢烫手的山芋一样丢来丢去,推卸责任,巴不得早日办了案,彻底丢掉这个‘山芋’,你们不想得罪丞相,但更不想得罪轩王!”宋慈对舅父畏惧轩王权威而感到痛心,道:“舅父,你不想想,梅晓辰一案中就没有疑点吗?你们审案子也不反复推敲推敲,就在三日这么的时间,匆匆了案,草草结案,如果梅晓辰是冤枉的,你们不就妄杀人命了?!”
“反正梅晓辰也签供画押了,连他自己都承认是他杀了人,我们何必多事,反反复复的调查。”白敬宣觉得自己没错,对宋慈对他质疑感到非常反感,尤其是宋慈那一种严峻酷睿的眼神盯着他看,让他竟有些心虚,白敬宣道:“我们大理寺是认认真真调查过这个案子,验死验伤,番案审查,这些必备程序我们都是一件件走过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