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世界的大男生站在那里,好像只有几步的距离又好像天地相隔千百万里,赵誉周身包绕着似雾似云的辉光中,而他却在这封建远古,黑暗浑浊,战乱不息甚至还在崇尚巫风的世间趔趄挣扎。
宋慈惊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尸体怎么瞬间就变成了这副焦尸状?”
远处传来一轻轻叹息声,宋慈直觉眼前烟云缭乱阴风骤起,当再次拨开迷雾重见青天时,却惊见身处之地变成一片荒林野地!三丈之外一处空地上挖了一三尺深坑,其中放满了杂草树枝用火焚烧,一队衙役在一些官员的指示下将一具裹着白绫的僵硬人状物体放入火坑中,泼洒上米糟,醋酒,再盖上草席用火四面逼烘了良久。
宋慈大惊:“等等!你们怎么能这样?!洗罨尸体不能用这么大的火,而且现在是三伏天你们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你们这样做只会毁了尸体,还审验个鬼呀!”
可是那些人完全没有听见宋慈的呼声和警告,当那具白绫裹覆的尸体再次抬出来时已是肉色赤焦,皮肤溃烂无余了……宋慈连忙上前看——“啊!”惊叫。虽然人身被火烘烂,但那张脸宋慈不会认错,正是那具美貌的女尸!宋慈这时才明白为何那具尸体几经审验都没有结果,敢情是已经被先前的审验官员误审不说,还毁坏了尸身!
“胡闹!火坑验尸法不分时间不分火候,作为仵作,作为提刑官员居然像些山野村夫一样无知无能,这种验尸简直破坏了重要的物证!”宋慈朝那些官员衙役愤懑的呵斥。而他们恍若不闻,都是阴测测地扭头朝他一笑,接下来一切景象又消散在迷茫烟云中。
宋慈一转身又回到了那间正法大堂,“法正严明”四字格外的刺目。
宋慈向前掀袍跪下,在那些审判官员面前拱手状告道:“身为执掌刑狱的官员翻手覆手之间坐堂理案之中掌控生杀大权,验死验伤岂能不慎!刑狱之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盖死生出入之权舆,幽枉屈伸之机括,於是乎决。法中所以通差今佐理掾者,谨之至也!”
四周安静的诡异,宋慈抬头一看,见那些官员一张张宛若阎王面,森然而冷漠,视人命如蝼蚁,完全不将他宋慈一番发自肺腑的劝诫之话当回事。宋慈向左一看,舅父白敬宣连连摇头叹气,向右一看,父亲宋巩一脸惋惜无奈。
宋慈恼火了,站起身来指着他们一个个的鼻子骂道:“身为仵作欺瞒伪造,身为官吏弄虚作假,刑狱检验胡乱而为,人命关天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谨慎!”
“喂……”
耳边轻轻切切地传来一声低呼,宋慈浑身僵直愣愣地呆在原地,那个心心念念的前世情人从身后搂住宋慈的腰身,虽然已经不再是个女人的身体,可隔着衣物传来的感觉和温度是那么真实,那么温暖,令人感动的几乎落泪。
宋慈不敢转过身,他怕一转身这一切又会如烟云般消逝,叫赵誉的大男生在宋慈的身后字字温柔却包含怜悯地说:“你看吧,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你一样用正确的手段处理那些事情,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将人命视得比天高比海深。”
“这一世我是推官宋巩的儿子,父亲他兢兢业业,以身作则,教了我不少东西,只两样我就终身受益。”
“哪两样?”
“人命关天,天地仁德。”
“呵呵。”
“笑什么笑,也不想想你做的好事……殉情,我还真够傻呀,上一世是你害我死得那么没有价值,这一世我……”宋慈突然说不下去了,有些哽咽地呢喃:“誉……我如今该怎么办?”
身后的人柔柔地轻笑,“别担心从会有办法的,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我不是说过,我赵誉一辈子,生生世世,都缠定了宋慈,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亦或是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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