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页)
明都是相互庇护,以权势欺压百姓的恶徒!”
大骂而罢,宋慈便一阵烈火燃心的猛烈咳嗽,久久不能以平息怒火。范文琦和梅晓辰见宋慈这般,急得齐齐起身,宋慈不需要的挥挥手,咳嗽的几乎脱力。
寒病越重,头脑一阵紧似一阵的晕,宋慈靠着栅栏竟是神色有些茫然,喃喃地说:“别人坐堂用的是刑,我父亲审案用的是验,别人办案用的是权是势,我父亲断狱用的是心是血!我父亲曾是如何教导我的,他说:提点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刑狱之道在情理,在死伤勘验,在断狱审查。。。。。。天地仁德呀,可当下世道何言‘仁德’二字?”
身后海棠令一群人隔着栅栏抓住宋慈不放,皆是激动地有些骇人,他们不仅死死抓着宋慈的手臂,还抓着他的双脚,仿佛以将人生吞活剥般的骇然气势朝宋慈苦苦哀求。
“宋公子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救救我们呀!”
“这地方呆不下去了,在这样被他们虐待毒打,我们非死在这里不可!”
“大理寺只论人案不论人情,他们都是些冷血的魔鬼!”
。。。。。。
宋慈被他们叫嚷,摆弄得几乎晕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不下去有人这般求人的,想是被压抑迫害许久的人们此时几乎疯狂,一个牢狱中的其他三人赶紧将宋慈和发疯的人群脱开,不然非出人命不可!
梅晓辰冲着怒道:“你们瞎了眼吗?!宋慈如今也是身陷囹圄,他再大本事也不能替你们伸冤!就算他能出去,他无官无职,凭他的力量也救不了你们!你们不准再烦他了!”
此刻晕晕乎乎的宋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与无能,是啊,正如梅晓辰所说,他无官无职,只不过是个市井小民,就算他有一身验死验伤,寻常人难以望及项背的独绝本事,他又有何用武之地呢?
。。。。。。做官?
做官只是宋慈从前的一个梦想,但是因为碍于父亲的前车之鉴他犹豫了,此时的宋慈有一种冲动——想要做官,并且认真的考虑是否要放弃自己那恃才傲物,清高逍遥的少年意气,去主动承担些什么,不为权不为钱,简简单单为了冤枉无辜受难的人,为了自己的良心和一腔在这个时代难以挥洒的正义。
在快马加鞭赶来大理寺路上的赵誉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郁闷地想什么人在那么死命的骂他?而且赵誉右眼皮一个劲儿的跳啊跳,怪事儿了?
宋慈和赵誉都尚且不知,将会等待他们两人的是一场命运的对决!
38、第三十六章 。。。
*
夜阑狂风,骤雨忽至。
监牢守卫的老狱官端着一锅甲鱼,吹着小曲,摇摇散散地走进一间黑屋中。那间黑屋的墙壁上布满了各种刑具,几乎每一刑具上都沾有铁锈和陈年血渍交杂的污迹,可见这是一间专门用于审问囚犯的房间。
青白雷电一闪而过,忽的照亮漆黑一室,刑具寒光凌凌,颇是吓煞了人,老狱官表情麻木的缓缓点燃一盏烛灯。
“嗯~~好香!”老狱官打开砂锅盖,对着色香味俱全的甲鱼汤不禁赞叹。
忽而老狱官想起今日囚徒的吃食还未分配送去,甚至还未准备。他随地啐了一口痰,“哼,什么世道?这年头,白花花的银子都进了一个个官府老爷的腰包,吃官银连我们都吃不饱,谁还管你们那些将死之人的饭食!”反正饿一顿也饿不死,再说那一日一顿的牢狱饭真比喂猪的都不如,老狱官遂也懒得理会。
还没来得及开动晚餐,老狱官便忽闻淅沥沥的夜雨中响起一阵紧似一阵的铃声。那是设在牢狱大门口的铜铃,老狱官将一锅甲鱼随意放在桌子上,连忙起身去看,想是哪位大人乘夜冒雨来查狱吧,奇怪,会是哪位大人呢?这年头极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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