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页)

的甲鱼汤,汤凉了没吃完就会腥,小的随便放在这,小的这就拿走!”

皇甫一听甲鱼汤,肚子就咕咕叫,这一整天他被案子折腾着一口饭也没吃,皇甫暗下咽口水,回头不慎对上邹游眼眸似箭,赶紧板正脸,“呃。。。。。。你有什么就去忙你的,汤就放这,不碍事。”

邹游目光直接如钢针,根根扎向皇甫,皇甫对峙般无动于衷,还反嘴道:“怎么?难不成少卿大人放锅汤在这里,就被诱惑的审不了犯人了?”邹游懒得理皇甫。

外面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一阵阵寒风灌入阴冷的屋子,那间屋子到处挂着各式狰狞的刑具,宋慈有些认得有些竟然认不得,讽刺般心道:不愧是大理寺,七十二般“兵器”样样具备,就等着人为刀俎了。

邹游首先审问道:“犯民宋慈,你可知你因何罪抓进大理寺?”

宋慈毫不犹豫道:“不知道。”

“那你可知今日刺杀你的黑衣刺客是谁?”

宋慈无奈,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邹游调高音问:“那你可知那黑衣刺客因何要杀你灭口?”

宋慈一字字道:“不,知,道。”

“啪!”邹游拍案而起,“你怎么一问三不知?”

宋慈底气十足,“我若是一问三皆知,我还会在这里么?”

邹游脾气一向冲,瘟神一样惹不得,对宋慈审不出来他二话不说就去抓桌子上的黑鞭。“唉,莫要动手!先问问他知道的也不迟。”皇甫一手按住邹游抓鞭的手,可刚一碰,邹游如触电般收回手,眼神别扭地看着皇甫,皇甫心奇怪,这人最近是怎么了,见他跟见鬼一样,碰一下反应就那么大!

皇甫平静问宋慈:“那你知道些什么你如实说上来。”

宋慈处变不惊,一一道上:“我只知道我今日莫名其妙要被人谋杀,再莫名其妙被官府抓进监狱,再莫名其妙与海棠令一众囚犯关在一处,听他们说是轩王遇刺,殃及池鱼的恶果,不仅知道了大理寺对平民百姓大用私刑,大肆封店查店,闹得人心惶惶,还知道了大理寺仗着轩王之命,公然置大宋刑律于不顾,不专注于取证检验,反而处处刁难嫌疑人,大人,请您知道,嫌疑人只是有嫌疑,不等于犯罪,逼迫和称呼嫌疑人是‘犯民’也是不合情理的!”

宋慈一口气道出了大理寺全部恶行,甚是激动,他目光犀利,盯着皇甫和邹游,当着两名大人的面直言不讳,“宋某清楚,大理寺的办案风格向来是只问人案不问人情,可若是办案理案连人之情理也不管不顾何来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大人也不想想,若是海棠令里真的有人是刺客的同伙,那他们事发后不逃走,反而报个官坐等官府来抓他们吗?!哪个刺客会坐等被抓,还要忍受大理寺惨无人道的私刑对待?!还有,宋某若是刺客,可能再让刺客反过来杀我吗?!”

皇甫惊讶,想不到这个少年对刑狱之事了解这般透彻,他一听少年分析,的确有些理亏,期期道:“。。。。。。说不定你和海棠令的人一样,来个贼喊抓贼呢?”

宋慈气贫,大声喝骂:“执掌刑狱第一冲要就是取证检验,重证据实才能拿人审问,难道你们凭借一具黑衣人的尸体就要判定宋某有罪吗?”

邹游道:“没错,黑衣人胸前那副黑麒麟的纹身,与我们另外在玉堂春得到的一具黑衣人尸体是一样的,轩王七月初五在玉堂春也遭遇刺,你难道说这跟你没关系吗?”

玉堂春?!为何这又与玉堂春有关了,宋慈一下子蒙了。邹游一拍桌,道:“你若还不交代,就休怪本官依照大宋刑律刑法伺候了!”宋慈连连摇头,反驳:“我真不知道!那个黑衣人不是我杀的,他身上的两道伤痕并不是最致命的,他是自己服毒而亡的!大人,给我个机会,宋某就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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