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嫁了,哥哥也到外地工作了。我应该在家好好照顾多病的您,可现在我却抛下您,……

妈妈,您在家等着我,我一定活着回来,我虽然胆子小,在家的时候过年过节连杀鸡这个男人做的活计都是您做,我好羞愧,遇到敌人怎么办?老兵们说,杀了一个就不怕了。妈,我立功不敢想,但不会给您丢脸的。等我打完战,就回家服侍您,给您找个媳妇,给您生个孙子,让您高高兴兴,享享清福……

可怜天下儿女心,孝道未尽身先死。我们活着的只有多杀敌人,用敌人的头颅来祭慰烈士们的在天之灵!

战斗还在继续。陈勇简单的包扎后,又端起枪投入战斗。他嘴里骂骂咧咧,愤怒使他全身青筋鼓起,眼睛血红,他把一切怒火全汇集到不停的射出的子弹里,不断扔出的手榴弹里。

阵地上用编织袋修筑的掩体已被打得千疮百孔,阵地前沿除了倒伏的尸体,就是散落一地的弹片,战壕内铺满了各种弹壳、手榴弹的拉环。

指导员一边猛甩手榴弹,一边用嘶哑的嗓子鼓动着:“人在阵地在,誓与阵地共存亡!坚决把敌人压下去!”连长推开重机枪手,自己发疯似的猛射。

黄敬和三班的小李、小吴守在后山的一线阵地上。那里山高坡陡,易守难攻。但越军还是分梯队发动进攻。黄敬他们每次都等敌人快到阵地前沿三十米左右,才扣动扳机,朝着敌人队形最密集的地方扫射过去。被打中的越军如死猪般一个个顺坡滚下,哀号声不断在山谷中回荡。敌人的机枪手见状,两挺机枪一下向他们射来,黄敬低身“突”地跳到另一个掩体,“嗖”地扔出一颗手榴弹,烟尘飞溅,两个鬼子血肉横飞。

越军退回去,调整了队形,变密集队形为疏散队形重新发动反扑。黄敬、小李、小吴相互配合,身影穿梭在不同的掩体间,手中的枪口抖动着,不断喷射出弹火,左右开花,一路横扫。越军久攻不下,开始恼怒了,迫击炮、机枪密集射过来。小吴转换了一个位置,抬头想观察敌情,喉咙就中一枪,他挣扎着望望身后的战友,背上又被几发子弹射中,他倒下了。

黄敬怒了,他把帽子从头上往后拽下,脱掉上衣,只穿着背心抓起一挺轻机枪一阵急射,几个越军又成了枪下鬼。其余的敌人一边乱射,一边弓着身后撤,黄敬扔下打光子弹的机枪,举起一枚手榴弹,一梭子弹射向了他,他身体晃晃,硬是把手榴弹扔进敌群。

我们守住了阵地。当撤离时,指导员拿出一定崭新的军帽给永远不会再跟我说笑的黄敬戴上时,我觉得那颗五角星有一种别样的红。

河岸阻敌

经过短暂的休整和人员补充,我们又继续投入战斗。我们班新编入小何、小马、小刘等5个战友。

我们连接受的任务是穿插到四号公路旁的河岸边,阻止敌人增援,掩护其他连队进攻周边几个高地。

行进在已经发生过战事的公路旁,我们的几辆军车在被炮弹炸得凸凹不平的公路上缓缓驶向后方,车篷紧紧的盖住。小何奇怪的问:“他们拉什么?”

“烈士的尸体!”我告诉他,刚上战场的小何惊呆了。随后的场景更让小何等几个新战士脸色变得惨白,路边一辆被击毁的我军坦克上,四名牺牲的战士眼睛还大大的睁着,手指都还放在扳机上。我们放慢脚步,默默地行了个注目礼。

凌晨时,我们到达了阻敌的指定位置。连长察看地形后,安排二排、三排分别守住两边的无名高地,其实就是两个小山包。我们排潜伏在中间的山凹下,身后是一片树林,形成立体防御。

我们刚修筑好工事,远处就传来我军进攻的枪炮声,听着那边打得火热,陈勇有些坐不住了,他嘀咕着: “妈的,不得参加强攻,手真痒!”

从旁边走过的连长给他一脚:“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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