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 (第2/4页)

从开宗立基的那一刻就成了世间最尴尬的存在,天地虽大,修行界虽大却始终无法找到自己的位置,他们就像瘟疫被刻意的隔离开,成为整个天地与修行界的零余者。

近两百年的传承中,孤独与压抑在言家内部越积越深,尤其对那些天赋出众,不甘平庸的子弟们而言更是足以吞噬人心的毒酒,而言无心正是辰州言家两百年来最杰出的弟子之一,幼负大志,自许甚高。

当年他之所以愿跟萨木兰远走塞外为的是言家,后来独对言无意用心极深同样是因为言家。外界长久的排斥与压抑使言家内部极度保守内敛,对血脉的看重远胜于魔门,在这个家族中唯有嫡系男丁才被真正认可为言家子弟,才有资格修习《傀儡经》

萨木兰为言无心提供了一个最好的机会——将辰州言家嫁接在魔门这颗大树上的机会,而要想实现这一目标言无意就是关键的关键。

当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儿子集魔门木萨与言家家主之位合二为一之日,就是辰州言家重生之时。

对于言家而言普天之下已经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路,言无心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使这条路更平顺的铺下去,直至目标的终点。为此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

当年辰州诗会,灿烂夺目的言无心绝没有萨木兰看上去的那么春风得意,他这个年青一代中最杰出的弟子正遭受着来自家族内部的如山压力,与萨木兰的相识相恋乃至于整整一个月的并肩同游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戏,一场为了保护他真正的挚爱所演的好戏。

最终在知道萨木兰的真实身份,当他连此生唯一的挚爱——那个青梅竹马、比女人更妩媚多情的表弟也已舍弃时,言无心的人生就已没有了退路。尤其是在收到表弟哀婉自尽的消息后,他更是被逼到了绝境,身陷切齿之恨发誓要将这场大戏演到底,他要以辰州言家苦苦渴望了两百年的辉煌为临死犹在念着他名字的表弟做奠。

原本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直至言如意这个意外的出现。

言如意的根本悲剧就在于她表现的越出色,被她称为父亲的言无心就会越忌恨她。十四岁那年的八月初七,对儿子天赋与资质已经绝望,又深感女儿已深深威胁到木萨之位的言无心终于再也无法忍耐,祭出了《傀儡经》中言家先辈都未敢用过的“血炼双修”

血是指血脉——言无心要让亲生女儿成为儿子的双修鼎炉,以此丧尽人伦的邪术逆天改命,重塑言无意的天赋资质,并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言如意对木萨传承可能带来的威胁。

至此,作为辰州言家两百年压抑之代表的言无心已经彻底疯魔。

所幸萨木兰还没疯,尽管多年来因为言无心的表演太完美使她深信言无心的情意,并在许多事情的处理上迁就他的意愿,遵从他的心意,但她毕竟还没有彻底丧失自我与理智。

譬如在魔门诸多的核心机密上,譬如在《太阴真经》上,再譬如要让女儿与亲生儿子****上。在言如意已经绝望的最后关头,是她破门而入阻止了言无心的疯狂。

经此一事言如意的心彻底死了,她已经看明白言无心有多疯狂,更清楚萨木兰对言无心的制约力有多弱,于是……她消失了——没有人知道随后的几年她去了哪里。

就在消失的那一天,作为父母存在的言无心与萨木兰在言如意心中也死了。

时光飞逝,就在她的失踪已经渐渐被人淡忘时言如意又出现了。她是以绝世的姿容,以年纪衡量堪称奇迹的修行境界以及干脆果决的心性与决断力闪亮登场,甫一出现就将另一个木萨继承人言无意反衬的黯淡无光。

而更让人惊异的是她并非单枪匹马,塞外五大族中至少有三族的大祭司都直接或间接的表达了对她继任木萨的支持,其他小族的祭师更是无数。

若非萨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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